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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将头靠在硬挺的胸膛上,头上传来男人的斯斯抽气声。
我与萧庭梧一样也不一样。
父亲将祖母与我娘接到江家后,很快我娘就怀上了我。接生婆都夸赞我娘一看就是好生育的面相,祖母与父亲分外欢喜,结果我娘生产时难产,伤了身子,再不能生育。
父亲独自在京城几年我娘私下里没少帮贴祖母。父亲原生家里穷,钱财全拿去给父亲赶考。虽然父亲几年里有委托寄信往家里补贴,不少招摇过市的骗子骗去了钱财。接到江家后,母亲对祖母满是愧疚放下身段细心照料,加上母亲身份高贵,祖母对母亲很是慈爱与欢喜。
我与江寒长相皆酷似父亲,我刚生下来时父亲都惊叹宛如一对双胞胎,母亲在一旁面色不渝,转而笑着对父亲说:“这真是天赐良缘呢。”
待我记事起,就喜欢粘着江寒,哪怕江寒并不喜欢我,端着面孔对我冷眼相待。与江寒交好的世家子弟自作主张想帮衬他教训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庶子,江寒宛如冷清的天神下降,匆匆来迟。
“江大少爷,我们可是在帮你。”其中一人轻蔑地看着江寒,指着躲在江寒背后的我道。
“帮我?”江寒冷笑道,“只是满足自己的玩乐心罢了,别冠冕堂皇地说甚帮我了。”
“你别不知好歹。”那人仿若被踩到尾巴跳脚道,“再说谁不知道你家情况,指不定哪天这庶子就爬到你堂堂嫡子头上来了。”
“那是你太无用。”江寒冷言道,拉着我的手转身就走。路上我小心瞅着江寒不耐的表情,轻声道:“对不起,哥哥。”
“每次你都这样说,可我说的话你听了吗?”江寒道,“我让你不要靠近我,你听了吗?”
回府后母亲责骂了江寒一顿,每次江寒因我挨骂时母亲都会携着香喷的帕子擦着我的脸柔声细语,下次我就会好了伤疤忘了疼的黏在江寒后面。
一日江寒在父亲的书房里温书,我趴着桌子够父亲桌上的点心吃,父亲会调笑着把盘碟拨远。江寒温过一遍今日的功课后,父亲偶然间问我:“秋秋整日跟着哥哥,哥哥讲的你会不会啊?”
江寒的表情霎时凝固,那时我并不识字,循着记忆将刚刚江寒所背的文论背了一段。父亲听后很是欣喜,前来送吃食的母亲也慈笑着夸赞。
父亲很高兴,抱着我说要带我去找我娘玩。我趴在父亲的肩膀上,不经意撇到母亲阴沉着脸,涂着豆蔻汁的手指狠拧着江寒尚圆润的脸蛋。
此后我再也没去找过江寒,哪怕母亲在家宴上嗔笑着询问也不曾。
而我娘一心扑在疼爱她的“丈夫”身上,并无发现我的异样。父亲很快为我找来了开蒙师傅,而后将我送入学堂,不久我结识了同我相同身份的纨绔子弟,没几年便沉溺声乐玩乐。父亲骂我不求上进,我连当初那篇文论再也讲不出来了。父亲对我愈加不耐连带上了我娘,我娘几次对祖母“不敬”,父亲想起母亲的好来,对母亲很是愧疚。
而我是个忘记过去母亲疼爱的白眼狼,母亲传唤我教导,二娘在旁阴阳怪气,我突然间发现,过去几年二娘都是这样话里话外的讲话。
直至我在窑子里厮混,偷回府中被江寒抓住。主厅行罚时母亲攥着帕子疼心道着我让她失望,眼里浮现着难以掩盖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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