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他看诊的医生胸前的名牌上写着“kitty”,一笑起来就露出来深深的酒窝。
arthit总觉得这个名字似乎有些熟悉,可是脑子昏沉的他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多想。
“已经逼近40度了,怎么烧得这么厉害才过来?”kitty看了看量好的体温计,语气有些责备。
一直都冷着脸的kongphop脸色似乎又更难看了一些。
arthit心知这次是真的麻烦了他,也不好意思多说,只能含糊地回答:“之前有工作。”
“什么工作也不能连命都不顾,先打个点滴吧,再烧下去,嗓子都给你烧烂了。”医生果决地下了命令。
arthit的嗓子确实已经有些嘶哑。
不过听见要打点滴,他的心里还是免不了有些排斥。虽然一个大男人这么说有些丢脸,可他确实有些怕针,连针都少打,何况输液。
可arthit知道自己现在的体温已经不是能够任性的程度,尽管十分不愿,也只能老老实实接受指示。
他磨磨蹭蹭地走向注射室,看见等在原地的kongphop,心头似乎又悄悄刺痛了一下。
在一起的那几年,他当然也不可能没生过病。
他那时候脾气不好,又有资本任性,kongphop每次为了让他乖乖打针吃药,总要割地赔款地费上好一番力气。
然而现在,他早已经别无选择地习惯了独自去适应所有恐惧,连撒娇的权利都没有。
护士小姐很快就举着输液器进来了,arthit眼睁睁地看着她挤了下过滤器,药水四溅,看上去就让人觉得汗毛直立。
“躺下,伸手。”护士小姐面无表情地催促。
arthit深吸了一口气,刚准备有动作,注射室的门就被推开了,kongphop从外面走了进来。
arthit顿时紧张起来:“你……”
kongphop没有理会他,径自坐到病床上,伸手把他捞在怀里,捂住了他的双眼,对那位护士开口:“打吧。”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手掌有些凉,可即使如此,这样亲密的接触还是让arthit的心神一下安稳起来。
一直面无表情的护士小姐这下倒是忍不住露出个笑脸:“你们这姿势我还是第一次见。”
arthit无措地躺在他怀里,一时之间又有些五味杂陈。
这个姿势,他以往生病的时候早已经习惯。
大概因为心绪太过纷乱,这一次他还没感觉到害怕,针就已经被扎得妥妥当当。
可被kongphop这样几次三番地抱来抱去,arthit也说不清心底到底是什么感觉,总之复杂得很。
kongphop将他放下的力道像以前一样轻,然后就拉了把椅子坐在了病床前。
arthit一直都想努力地保持着清醒,可是过高的体温还是让他不受控制地渐渐昏睡。
迷糊中仿佛感觉额头掠过一抹柔软的温热,而他却没有细想这触觉来自于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