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雅现在算是看明白了,她之前还想要和他们为难,现在看来还是自己太过单纯了一些。
“现在我已经和你说得清楚了,你既然也能明白了,那么你现在可晓得该如何做了?”
关凯道:“我自然是明白的,夫人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要是我再看懂,这些年就是白活了。”
“你明白便好了,这话也也不用多说了。”骆雅看着关凯,她目光中带着一种依托,“我如今把我的女儿的安全彻底的交托给你了,其他的事,我可以不管,只拜托你这一事。我现在便对你交个底。”
她认真的看着关凯,这件事既然她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便打算把一切都说清楚了,大家都是相互利用,没有利益,谁会答应于她,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告诉他,让他掂量清楚了再做出决断。
“我会倾尽一切的努力,只为了要让我的女儿成为国主,一则这是身为母亲的私心,二则,也为了整个s国。我的女儿是国主,你成为她的近卫之后,你能得到哪些,就不用我多言了。”
“夫人,属下明白了!”
“好了,你今日既然是奉了他的命去办差事的,那你就去忙吧,我要和你说的话已经说清楚了,你既已明白了,我们的话也就了了。”
她说罢拿了自己的包,起身往外走去了。
而关凯没有在第一时间走,他坐回沙发上,目光落在刚刚那杯被骆雅碰过的茶杯上,而后又转移到旁边的植物上,泥土上的湿润代表着刚刚的那杯被倒在植物上的水。
刚刚的动作和那一番话,关凯也确认了一件事,骆子昂被人下了毒了,下毒的人正是骆雅,曾经的夫妻,现在却成为了敌人。
夫妻情分这东西最是微妙,人前的和谐美满有可能皆是假的,而真正背后若是破碎起来,可以这般的难堪!
关凯当初下了决定,现在他发现自己已经全然没有退路了。
关凯从房间出来的时候,他便已经把自己的所有都压在了骆雅母子这边了。
而当他离开的时候,旁边的门外有了动静,门被人推开,骆安苑站在门口往关凯离开的地方看了几眼。
在她的身边站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一头长长的卷发,目光有些凌厉,却是素衣。她对着骆安苑道:“你可看到了?我们的话并未有假。”
骆安苑关了门,重新坐回椅子上,她看着素衣道:“毁了我们s国的基业,逼得整个皇室捐款救市,你们g国下得这是好大一盘棋。”
明明知道是他们做下的事,可是对着他们,她实在是有些痛恨自己的无能,可是又很是无奈。
“你是个聪明的人,明明知道是我们做的,却不怨怼,还能和我们一起合作,足以证明,将来你成为了s国的国主之后,必然能够带领s国重新回到正轨的。”
骆安苑心口剧烈起伏着,“你们现在是要针对我父亲了?”
“他如果放弃某些事,我们自然不会。毕竟现在他们还在山里,而且还在h国的山中。”
“我管不了他了。”骆安苑眼神闪过一丝哀戚。
她从小就看透彻了父母之间的冷漠,生于皇室,她更加清晰人心和人性。所以她才会在以前就选择离开皇室。离开这些是非的漩涡,然而不论她离得有多远,躲不过的终究躲不过。
“我是皇室的人,皇室的责任我能担待的自然得抗住了。”
“皇室中免不了的倾轧和欺瞒,其实您已经做得很好了。”
“好?”骆安苑转头看着素衣,“明明知道自己的母亲下毒毒害着自己的父亲,却什么都不能做,还只能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你觉得这是好,可我不这么认为。我也知道你是从蓝魅组织中出来的,当年你们在组织里受过的苦,我多少也听罗莎说起过,可是,你们没有遭遇过这样的亲生父母的倾轧,你们就不会懂得我的心会有多痛。”
她的眼眶微微发红,她看着头顶上的灯。
灯火明亮,以至于飞蛾扑来。
也不知道这应该责怪的是灯火,还是飞蛾自己的愚昧。
“皇室,这样的皇室该得破碎了才好啊!”
素衣今日来,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所以,她也不用在这里留着了。“安苑公主,我们能为你做的,已经做到了,现在还得劳烦你亲自跑一趟了。”
“放心吧,我答应过褚先生的事,我会去做的,我已经安排了车子,一会就会前往城堡那边,不过,父亲他的个性我从来都不明白,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你们别对我抱太大的希望了。”
“这个我们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