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落一直都觉得左骁这个男人很阴险,不然也不会才25岁就所向披靡当上z国最年轻的总统,包括现在。
无论她怎么想方设法的逃避眼前这个男人,他还是一句话就切中了她的要害,她不得不就范。
“哥哥,谢谢你专程送我来考试。”
沈星落经历了艰难的思想斗争之后还是不争气的坐上了副驾驶,却还是保持着真诚客气的微笑朝某人道谢。
“沈星落,”
左骁的车子开得很稳很快,沈星落担心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不敢随便乱看,只能低着脑袋,视线却不经意的落在他的手上。
修长白皙的指节握在黑色的方向盘上,一黑一白,越衬出他手指的线条优美。
一个男人,手长得比女人还好看!
沈星落心里暗暗嘀咕了一声,突然听到他义正言辞的点名,她神情一凛,如临大敌的看着他,
“你似乎没把我昨天晚上说的话听进去,我说过,我不是你的哥哥!”
沈星落的心微微一颤,却还是装傻的开口“可是,我妈妈嫁给了左叔叔,你就是我哥哥啊,怎么你说不是就不是呢?”
对啊,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就算你再不愿意,也只能认命。
“嗤——”
随着男人的一声轻嗤,车子缓缓在一个红绿灯口停了下来,左骁转头看向身旁皮笑肉不笑的小女人,眸光深邃,耐心的循循善诱,“你可以理解我不想要你当我的妹妹。”
无耻!
她这么一个宇宙无敌超级美少女放在他面前,他居然还不想要她这个妹妹,他是眼睛瞎了吗?
“为什么?因为我太美抢走了你在左家颜值第一的位置?”她决心傻白甜到底。
饶是精于算计的左骁闻言也是微微一怔,“你颜值第一?”
“对啊,家里的佣人阿姨们说的,他们说自从我妈妈嫁到了左叔叔,我就占据了左家颜值榜的第一位!”沈星落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那她们可以去洗眼睛了!”
左骁声音條然冷了几度,对面绿灯一亮,便重新启动车子离开,一路上都没再说一句话。
不过,这正是沈星落想要的效果,论聪明,她比不上堂堂的商务部部长,论装傻能力,她可无人能及。
大理石与藤木做的大门牌旁边,高耸的大门上面龙飞凤舞的镶嵌着六个烫金大字“帝都电影学院”。
沈星落远远的看见帝影气势恢宏的校门,下意识地扯住他的手臂,“好了,在这里停下就好了!”
左骁神情淡淡的扫了一眼搭在自己手臂上的纤纤玉手,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车子缓缓停下。
沈星落伸手就要解开身上的安全带,却被突然一只几分钟前她觉得比女人还好看的手给握住。
沈星落骤然一愣,手背上传来的温度似乎能隔着她的手灼烫着她的心脏,她怔怔的看向俯身离她的脸越来越近的俊脸,“你……你想干什么吗?”
沈星落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整个身子僵直了不敢乱动,这男人突然搞这么一出是怎么回事?
没看到她快迟到了吗?就算要搞什么暧昧,也要看看时间场合吧?
左骁的视线缓缓从她变化莫测的小脸落至她因为紧张而微微滚动的优美脖颈上,眸色深了几度,静默片刻后,戏谑的声音响起,“静姨给你的早餐。”
话音刚落,他随着他的手松开,身上的安全带刷地一声被解开,一个保温盒放到了她的腿上。
沈星落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保温盒,静默半响后,干脆利落的推开车门,头也不回的离开!
左骁看着落荒而逃似的娇小身影,心底因为她刚刚死鸭子嘴硬的装傻生起的郁闷一扫而光,看来她对自己似乎也并非无动于衷。
这段时间以来,他能感觉出来她对他有一种莫名的戒备,论语有言,欲速,则不达。
他今天早上从她房里回到自己房间思索了两个小时,最终对怎么把沈星落这只妖精占为己有得出了一个计划,先一点点渗入她的生活,消除她对自己的戒备,然后占据她的思维,进而攻占她的心房。
至于两人的兄妹关系、同居关系……近水楼台先得月,他唇角勾起一道愉悦的弧度,对他而言不都是有利条件吗?
思及此,他慢悠悠的拨打了一个号码“今天所有的事都给我推了。”
话音刚落,他升上车窗重新发动车子,跟着沈星落的脚步缓缓进了校园。
沈星落这两世以来,还是第一次走进她梦想中的校门,眼前鹅黄色的鹅卵石铺成的大道,四周都是木架做的花圃上面种满了五颜六色的香水玫瑰,中间用珍稀贝壳石搭成的喷泉,到处显现出历史的长远,不愧是培育了无数影视文化界明星泰斗的百年学院。
帝影,我来了!
她闭了闭眼,暂时抛开和左骁的一切,她深深呼出一口气,刚想往考试的地点走去,脚步却突然一顿,她好像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她不认识路!更别说考试的地点了!
沈星落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还有5分钟就要开始考试了,这个时候叫何青依出来接她分明不现实。
她有些着急的跺了跺脚,却忘了自己的脚伤还没好,当即痛呼了一声。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左骁那混蛋戏耍她也就算了,竟然老天也这么玩她,她很好玩么?
“小姐,你没事吧?”
一道温润宛如竖琴般动听的声音條然在耳边响起,沈星落抱着脚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向来人,饶是见惯了左骁那张清贵俊美的脸的她也不由得一怔。
眼前的男人带着黑色的口罩,却分毫无损他的气质。
口罩之外露出的肌肤细致如美瓷,头发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泽,而此时一双明亮得像钻石般的眼眸正倒映着她的影子,似乎是看清了她的样子,那双眼眸里迅速划过一丝惊艳,但很快便化为温柔的笑意。
沈星落想,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干净纯粹的眼睛,不像左骁那个男人一样,深邃,幽沉,永远看不透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