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落一听,汗毛直竖:“意思是从杭州港走水路,可以一路长驱直入长安?”
吓得一个激灵的风雨落,下意识就想看地图。
地图还真就被风雨落给召唤出来了。
风雨落定睛一看,还真是,从白龙口有一条水路,可以直抵长安。
这么一看,出云岛的位置,果然得天独厚。
位于外海,却在杭州港和扬州港之间。
与两港隔海相望,不管是走哪条水路,都不会太远。
最妙的是,从东瀛前往出云岛,从海上航行即可。
如果没有往外海的巡逻船,无法发现任何动向。
“阿香公主的理由是,走水路直抵长安,虽然时间更久,但一路行宿都在船上,可免去诸多麻烦。”谢云流沉声道:“日本遣唐使上次来时,走得便是这条路,李岱便同意了。”
“我们最近得把役小角盯紧!”李岱都同意了,风雨落也不能怎么办。
“嗯,你也注意安全,让江海破和邓元也警醒些。”谢云流交待。
“好,我现在就去跟他们说!”风雨落丝毫不敢放松。
船到渤海,流云号上的一群人就开始激动。
对于唐时的人们来讲,能穿越大海,抵达彼岸,是一件非常值得骄傲的事情。
大唐几千万人口,有这个经历的,万中无一。
流云号上的一群年轻汉子们,就等着下船后各归各家,能吹上一辈子。
眼看着船往内海靠近,胜利在望。
吹牛的好时机,已经在前方,前方官船忽然略改了航向,继续沿外海航行。
“咦?!”江海破立刻就发现了动向。
接着,便听魏如温道:“江兄弟,风先生招呼你过去。”
江海破闻声去找风雨落,掀了帘子进了主舱房,江海破就问:“师爹,咱们这是还走杭州港?”
“嗯,”风雨落应了一声,道:“先坐。”
江海破刚刚落座,便见邓元也掀帘子进来了。
“这是有事?”江海破直觉灵敏。
风雨落这时才道:“阿香公主的送亲队伍,全在那五艘白船上。被火烧过的那艘黑船上,则全是超过规制的人。”
“啊?”江海破问:“那干嘛不在他们离开东瀛之前就不让来,竟然还让他们一路到了大唐?”
“人员是李岱点头同意的,我们没那个权限。”风雨落道。
邓元则明了:“那时火起,真是谢道长干得?”
“那干嘛不烧狠点?”江海破抱怨。
风雨落便知道会听到这句话:“若烧狠了,他们又决心要来。延期而行,再暗渡陈仓,我们更防不住。”
邓元应道:“确实如此。”
事已至此,虽然是猜测,风雨落也干脆说道:“李大人认为役小角一行别有用心。而我和谢道长则猜测,他们对出云岛势在必得。所以最近,我们要谨防生变,另外,如有不测,可能会动手。”
江海破听到动手,不仅不怕,还亢奋:“怕什么!师爹和谢老大那些役鬼,就够他们吃一壶的!”
邓元皱了皱眉,道:“只怕,役小角和那十二名阴阳师,就是用来牵制风先生和谢道长。”
“黑船上除了十二名阴阳师,还有六十名武士。”风雨落道。
江海破也皱眉:“这六十名武士,难道是用来牵制我们的?”
风雨落就很喜欢江海破这种一点即透。
江海破这时才警觉起来,从窗内往出云岛的方向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