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无乐似乎可以理解她的心思纷乱,隔了片刻之后,才问道:“我以为,以你的能力,可以做到。”
冯小怜整理好心情,拱手应道:“有阁下今日这番话,怜愿为阁下赴死达成此事。”
唐无乐道:“你若要达成此愿,当好好活着才是。另外,这话也不是我说的。”
冯小怜闻言,面现遗憾,片刻后却问道:“若怜有荣登王座之日,可有机会让我见见这位大人?”
唐无乐应:“这是自然!”
不过,可真不是个大人。
不仅不大,还小的一胳膊就能捞起来。
冯小怜登时眉目飞扬,艳色惊人。
唐无乐目的达成,功成身退。
柳家别庄内。
“什么?”围炉而坐的风雨落怀疑自己听错。
唐万嘉也不敢置信问道:“令狐伤和安禄山睡了?妈呀!谁上谁下?”
两小对视一眼,放肆狂笑。
风雨落竖大拇指:“冯小怜是个狼火。”
“狼火?什么意思?”唐无乐问。
“比狠人还多几点!哈哈哈,简直了!”唐万嘉打个滚,从地毯上爬起来,拉风雨落:“我好想知道,令狐伤从安禄山床上爬起来,是个什么表情。”
唐无乐道:“你要想看,明日赶早。”
“啊?”风雨落眨眨眼:“别告诉我是现在进行时?”
唐无乐道:“我潜伏进去时,正遇上令狐伤进府。”
“妈呀!”风雨落从谢云流身边蹦起来,拽袖子:“云流!”
“你若现在去好好睡觉,我就带你明日赶早!”谢云流好脾气的应。
“我现在就去!”风雨落话音落就跑走。
唐万嘉对唐无乐如法炮制:“师父父!”
话音刚落,就听他师爹道:“乐乐,我们也早点休息。”
“嘤!”单身狗的日子超难过的。
第二日一早,天微微亮,几道人影就摸到了范阳节度使府。
最先掀起动静的,是安禄山的卧房。
令狐伤从榻上起身,看清帐中情形时,一个翻身从榻上跌了下来。
有摘星营丁字旗的女护卫,听到屋内动静,忙冲进来想扶令狐伤起身。
“滚开!”被令狐伤厉声喝退。
“贤弟,一大早怎么就这么大的火气?”安禄山被这动静惊醒,在帐内懒声问。
令狐伤顿时僵在屋内,等帐内那人眼看要扶帘而出时,令狐伤如梦初醒,拽了件衣服,转身打开门狂奔而去。
安府该是令狐伤极为熟悉之处,此时的令狐伤却慌不择路。
一个拐弯,令狐伤将捧着食盒的一队侍女撞翻,汤汤水水顿时跌了一地。
令狐伤看着跌翻在地的米粥,和滚了一身泥泞的炖肉,忽然转身,扶着道旁花木,就是一阵干呕。
“看看看,吐了!哈哈哈!”藏在高处的人影中,有两个小的,在轻轻击掌,不知道乐呵啥。
安府内,食盒跌了一地的女侍,看清撞倒自己的人是谁之后,不仅不敢怪罪,翻身爬起来就跪了一地。
“这是怎么了?一大早就兵荒马乱的?”一道慵懒的女声,随着轻慢的步伐,缓缓而来。
看到令狐伤时,苏曼莎像是刚看到他一样,满脸诧异的快步走到令狐伤身侧:“师父,可是身体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