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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非洲人的肉类陈列柜_分节阅读_14(1 / 2)

见白旻之紧张,薛倾揭下面甲,目光游移间,他瞧见白旻之怀中长琴,于是道:“窃闻白大人尤擅援琴,既然今日携来,可否为某奏一曲。”他其实不爱听琴,只是说好了一晚,总要找点事做,不至于尴尬相对。

场面陷入沉默,若白旻之执意不肯赏脸,他也无法狠心强迫。

半晌,白旻之终于道:“好。”

说罢,他便要就地开弹,薛倾忙道:“去丘上开阔些的地界罢。”

得到白旻之的点头认可,薛倾伸手,停顿片刻,终究只握住那纤瘦手腕,带着白旻之向丘上去。

被冰凉手甲激得一抖,白旻之随薛倾动着步伐,低头望了腕上的手一阵,没有挣脱。

罢了,他想,总归只有今晚。

行至丘顶,景致豁然开朗,没了遮挡视野的高大草木,放眼便可见无垠的夜空,一轮淡黄圆月安卧于深蓝苍穹,显得格外的大,仿佛是与月下人间坐而论道。

白旻之席地弹奏,暖橙萤火循着声音围绕过来,在他素白指尖缭绕,跳跃。

宫商流风回雪般淌出,薛倾本是站着的,可琴音太过祥和,让人听了只想放松、坐下。他便真地坐下了,一腿伸直,一腿屈膝地随意坐在白旻之身侧,看夜空下宛如拖墨数笔的远山,微凉的风拂过来,撩乱他鬓发。

许久不动琴,白旻之弹得心情大好,眼角余光瞄到薛倾卸去面甲的侧脸、干净的线条,他忽然觉得,身旁人也许真的没有恶意。

但是为什么呢。

一曲终了,白旻之侧头看薛倾,刚好薛倾也看他。

长歌的脸庞依然沉静如白瓷,萤火萦绕,恰似当年宫灯煌煌。

薛倾倾身。

薛倾吻了白旻之。

大概也算不上吻,毕竟他只是贴上了白旻之的唇,毕竟他连白旻之的肩膀都不敢抱,毕竟白旻之毫无回应,甚至睁着眼,任薛倾闭眼吻得认真。倒映在白旻之瞳中的萤火骤然骚动起来,将姿势奇妙的二人包围。

可这已经是白旻之想着,没有人知道、过了今晚什么都不是、薛倾放了他一马,如此连连让步的结果了。

他是南朝的丞相,而薛倾,是率领北朝狼虎,踏破他家国的仇敌。

他如何,能与薛倾真心相待。

薛倾也懂,可如果没有战争,他也许永无再见白旻之之日。况且两国交战,他身为军人,是兵刃,必须听从君王的驱使。白旻之深爱南国,他忠于北朝,都没有错。

错的是他强求镜花水月,痴心妄想捞取当年的那轮明月。

白旻之怎么会记得,只有他一厢情愿罢了。

薛倾起身,戴上面甲,声线恢复了低沉:“走吧,白大人,我的马栓在之前的树下。”

“不是说一晚……”天色未亮,白旻之先是下意识问,很快便改了口,“……好。”

萤火虫和月亮都被留在丘顶,很慢很慢,他们一起走到树底,薛倾解下缰绳,缰绳将要交到白旻之手中时,他像下决心般做了个忽然的动作。

他抱了白旻之。

一个称不上温柔的,甚至急躁的、粗暴的拥抱。

白旻之抓住他的手,推动几下无果,竟就此放弃挣扎,甚至轻轻道了声“谢薛将军”——这个人是北国的将军,只是听命于君王才攻打南国。

“你不恨我吗?”

被薛倾的话点破,白旻之如梦初醒,他……他方才在想什么,他竟在为薛倾开脱。

“等天亮,我就继续恨你。”白旻之眨眨干涩眼眸,道。

天幕泛黛,第一缕晨光将要挣脱黑夜。

在那之前,薛倾放开了白旻之。

接过缰绳,白旻之翻身上马,马前驱几步,薛倾也同时跟出几步,定定仰望追随。白旻之回首,头一次真心对薛倾笑了,笑得苦涩。

他的眼中,不知何时染上了与薛倾相同的无奈。

薛倾像被那笑钉在原处,再挪不动半步,只能目送白旻之打马长嘶,向心心念念的故国奔去,等他惊觉,风露浸凉,眼中只余苔痕鹿影,再无白旻之半点踪迹时,天亮了。

春江东去不复返,就算薛倾放走白旻之,北国大军,依然叩开了南朝国都。

雕梁画栋崩塌于战火,烽烟熏哑了清亮歌喉,杜鹃鸟在笙箫默然的废墟上殷殷啼血。

无边丝雨细如愁,江南的梅雨,这一年下得格外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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