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谡长得越发好看了。”
“那是将军喝多了。”
无视破坏气氛的话,薛孤意舔舔他耳廓:“好不容易来次烟花柳巷,阿谡不陪我做些什么?”
颤栗着别过头,沉默一会,沈谡道:“某无可选择,将军请便。”
不满意他不情愿的态度,薛孤意捏着他的腰,迟迟未下手,这时,门被推开了——
精心打扮过的姚娘呆在门口,两个男人她倒不怕,但是,两个在青楼里抱抱的男人,什么套路?
是这样的。卫国公,孤身在烟花柳巷,很浪费。在小姐妹的怂恿下,她决定把握机会,主动出击——薛卫公你要酒菜吗?要热水吗?要特殊服务吗?
结果就看到了这个。
被熊抱的小公子已开始挣扎,卫国公还很镇定,问:“你做什么?”
姚娘很尴尬:“……奴家来问问,包厢里缺不缺用度。”
“有女人穿的衣服吗?”
微醺的卫国公,脑回路十分清奇。
姚娘:“……当然有。”
“去找身来,越艳越好。”薛孤意说。
姚娘:“这……”
一锭银子“砰”地砸到她面前。
沈谡目瞪口呆:“你要穿?”
薛孤意镇定依然:“不,给你穿。”
刚拐出门的姚娘听到以上对话。
本朝开放,好男色倒不稀奇。被薛将军抱的小书生俊秀儒雅,穿女装肯定别有风情,一旦接受了这种设定,好像……挺带感的?
姚娘开始盘算起自己哪件衣裳最艳,嗯,把妆奁也带过去吧……
等她带衣物回厢房,两个男人已分开了,白面公子瞥见她怀中桃红布料,表情那叫一个宁死不屈。
卫国公则满脸愉悦,发现有块肚兜,还夸她心地善良。
虽然不知道和心地善良有什么关系,总之姚娘笑呵呵地送上衣裳,谁知,有条布料在接递间漏了出来,并非衣带,而是——
姚娘忙把那东西扯回揣好,薛孤意还是瞧见了,问:“是什么?”
红艳艳的一小片,绣着花儿,挂着绳儿,煞为诱人。
“晦气东西,别污了将军的眼……”她局促道。
“我看看。”
数个字,压迫非常。姚娘犹豫再三,只得亮出东西,口中连道:“不吉利!男人怎看得!”想来是她拿衣服时不慎从柜中带出。
喝醉的薛孤意不理会这些,看着那布条,问:“做什么的?”
“我们女人来月事时,把绳儿绑在腰上……”
绳上串的宽布则穿过两腿间,盛些草木灰、棉花之类吸水物什。
姚娘越说音量越小,很快没了声儿,薛孤意差不多脑补出来怎么穿了,偷听的沈谡早红了耳根。抓过布条,薛孤意对沈谡道:“把这个也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