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要求苛刻,这门功法讲究的是克制情欲,修习者须得断绝七情六欲,不能妄动情念,修习此功之会越来越淡漠无情,虽然可以容颜不老,却也会变得毫无生机,犹如枯木死灰一般。
然而这七情六欲本就是人人生而有之,只能克制,无法消除,这般长期修习下去,初时无碍,时日久了,却极易被反噬,轻则前功尽弃,重则危及性命。
当初小龙女对杨过动情,便被玉女心经反噬而吐血,功力大减,险些丧命。
二是这门功夫性偏阴柔,若是男子修习还好,然女子本就是阴柔之体,这门功夫走的又是阴寒的路子,修炼久了则颇为伤身,极难孕育子嗣,当年杨龙二人不知其害,直到后来才发现这致命的缺陷,当年小龙女便因修习玉女心经数十多年,因而一直未曾生育。
如今的玉女心经却与当年林朝英所创的已经极为不同,乃是后来杨过精心改良过的。
如今已经不需要两人同练,融合了九阴真经的心法,补足了原先的缺陷,男女皆可修习,也不必再遵守那“十二多”“十二少”的要诀了。
杨过一生所学甚杂,除了古墓派的功夫,还有全真教功法、欧阳锋的蛤蟆功、独孤剑法、丐帮的打狗棒法,以及自创的“黯然销魂掌”等等。
郭芙虽然武功不高,但身为郭靖黄蓉之女,所带来的武功秘籍也十分珍贵。
黄蓉身为桃花岛主黄药师的爱女,平生所学自不必说,医卜星相无所不知,当年郭芙与杨过成亲,黄蓉不止把桃花岛的‘兰花拂穴手’‘落英神剑掌’等精妙武功陪嫁了过来,连各种奇方妙药并奇门遁甲等诸般书籍都一并陪了过来。
而当年郭靖又学兼江南七怪、九指神丐、全真派各家之长,小龙女又从老顽童处习得双手互搏及七十二路空明拳。再加上曾在武林掀起腥风血雨的九阴真经,可以说是当今天下精妙武学的十之八九都集聚在了古墓派。
然而俞青明白贪多嚼不烂的道理,一部九阴真经就够她学了,如今最重要的是打好根基,至于其他武功,日后再学不迟。
幸而融合了原主的记忆,俞青对如何修炼并不陌生,细细默诵了一遍口诀,当即盘膝而坐,修炼起来。
之后的日子,俞青除了练功,闲暇之余便是跟着杨宋学习奇门遁甲、医卜星象等诸般杂学,除了时不时生病之外,日子倒也过的颇为自在。
第2章古墓后人(2)
转眼两年过去,俞青武功已有小成,她悟性奇高,修炼不过短短两年,一身武功却已比江湖上的二流高手不差什么了。
连杨宋都对她的资质惊讶不已,直言若照这般情形,不出几年,她便可跻身江湖一流高手之列。
俞青闻言颇为欢喜,想着来日仗剑走江湖的美好前景,修习得更加用心了。
一切都非常顺利,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一日,俞青在修炼途中忽然真气紊乱,吐血昏迷了过去。
“潆儿,明日爹派人送你去嘉兴见一位老前辈,她老人家医术通神,定能治好你的病,你如今心脉受损,要好好听你忠叔忠婶的话,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妄动真气,知道吗?”
杨宋抚了抚女儿的头发,轻声道。
自打两个月前俞青吐血昏迷后,身体便越来越虚弱,偏偏又查不出什么病因,杨宋虽然医术颇佳,对这种情况却也是束手无策。
俞青闻言心中一动,自己这几个月来身体越来越差,不管吃了多少灵丹妙药都不见起色。
前日时间无意间听到杨宋和老仆忠叔商量,说自己这病只怕寻常的大夫也看不好,只能请桃花岛的人出马,说不定还有些希望。
而据俞青所知,桃花岛的传人,黄药师早年所收的弟子早已逝世,而黄蓉一脉除了自己的曾祖母外,其余的人也已于襄阳城破时全部殉难,若说如今这世上唯一的桃花岛传人,又精通医术的,唯有黄药师当年的关门弟子——程瑛了。
只是按时间推算,程瑛即便还活着也是期颐之年的老人了,自己如今这幅身体太过虚弱,即便有办法,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治愈的,程瑛也未必还有这个精力。
只是看着杨宋眼中的不舍,俞青到底没有说什么,只轻轻点了点头。
杨宋看着自家女儿乖巧懂事的模样,心中又是愧疚又是心疼,这孩子自小便沉默寡言,眉眼间却越来越像亡妻。
自己也因为这个缘故,平日里极少与女儿相处,一年到头见面的次数十个指头也数的过来,直至一年前出了事才发觉这孩子的心病,自己这个当父亲的,实在太失责了。
好容易父女俩消除了隔阂,情分也越来越好,偏偏这孩子又忽生不测,不过短短一月,身体就已经虚弱成这样了。
想着女儿小小年纪就要离家远行,此次一去,少说也要个一年半载,杨宋心疼不已,差点反悔说不要去了,幸好理智及时回头,阻止了他。
次日一早,俞青便被打包好了,与与随行的丫头一起,被送上了马车,踏上了求医的旅途。
此时正是夏末秋初,又当正午,日头晒得人发晕,路上少有行人。
“三哥,咱们歇歇脚再赶路吧,这日头太大,六弟快撑不住了。”张翠山擦了擦额头的汗渍,看了眼身旁面色苍白却不发一言的殷梨亭,担忧的对着前面马上的蓝衫男子说道。
他素来心细,早留意到自家六弟面色有些不对。
俞岱岩勒马回身,只见殷梨亭额上尽是汗珠,脸色苍白,显然身上极为不适,不禁皱了皱眉,“六弟,你不舒服怎的不说,要是中了暑气可怎么办?”
殷梨亭是第一次跟着两位师兄下山办事,不想因自己的缘故拖累行程,因此虽被晒得发晕,也咬紧牙关不吭一声。
此时见俞岱岩面色微沉,知道三师哥是生气了,忙擦拭了额上的汗珠,勉强笑道:“三哥别担心,我没事,只是有些渴了。”
俞岱岩知道自家六弟的性子,虽性子腼腆,有时却也十分执拗,见状微微叹了口气,也没有再多言,只道:“我瞧着前面似乎有个茶寮,咱们去那里打个尖,歇一会儿再赶路。”
张翠山与殷梨亭也见到了前方树梢的茶幌,皆是眼前一亮,三人扬鞭,策马向前疾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