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是什么人在大喊大叫?没有耐心的野兽,太过着急,只会把表演弄得毫无美感。哦呀?今天送来的‘饲料’,还真是……呵呵。”
很吵。
被贪婪扭曲种种颜色污浊的人类的眼睛,仿佛独立了出来,一个个独立地在虚无空间内填充。
“他们”就坐在上方,安然地俯视着,冷漠地嬉笑着。
即使身穿华美礼服,装束一丝不苟,手持红酒杯,优雅而高贵……集这无数特点于一身,也无法改变那一个事实!
“喂,你们。”
无法被盖过的欢笑交谈声被另一道冷漠之声强行覆盖。
“知道我面前的丑八怪是什么东西,没错吧。”
杂音一旦戛然而止,就难以再复起。
这些身份尊贵之人皆在同一时间,变成了被掐住脖子的鹅,瞠目结舌地望着不知何时攀爬到据说坚不可摧的屏障上的冰晶。
并且感受到,从手脚延伸至五脏六腑的麻木冰寒。
不能说话不要紧,或许能够从这些人只能为自己所知的心理活动中,捕获到顺势将他们压倒的惊惧:
‘发、发生了什么?护卫呢?卫兵呢?为什么我会动弹不得?我难道不是跟往常一样来到这里,满怀期待,准备看一个月才能等到一场的宠物表演——’
‘宠物?对……那只宠物呢?!怎么完全没有动静,只听到了饲料的声音……为什么?为什么它还没有将饲料撕碎!啊啊、啊啊啊啊啊!’
事到如今,终于,全部浮出水面了吧。
被称作“饲料”的一方,是被看守带到“舞台”中的无知幼儿。
相对的,被称作“宠物”的一方,则是就在“饲料”的对面……
那一只正在惨烈嚎叫的“怪物”!
“……为什么。我也很想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