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种人最招人恨！你肯定没有朋友！”方俞辰冷哼道，“太恨了。”
“朋友都是互补的，所以你才是我的朋友。”乔桥扶着他，宽慰道，“问题不大，等回去我请你吃火锅，再配杯肥宅快乐水。”
方俞辰：“我要吃十顿！”
“ojbk！”
天色越发暗沉，云层乌压压一片像是要坠落，城中寂静，乌鸦盘旋。
不知过了多久，乔桥感觉大地在震动，低声对方俞辰说，“来了。”
乔桥是最先倒下的一批，为了给方俞辰挡箭，毕竟方俞辰还没完成任务。
自己死了还可以回去，方俞辰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疼久了乔桥也就麻木了，临死前还有心情跟方俞辰开玩笑，“你说我像不像刺猬？”
一时之间方俞辰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笑：“………”
“放心问题不大。”乔桥撑着最后一口气，“我先回去点好火锅等你，你吃清汤还是红汤？”
什么悲伤都没有了，方俞辰握紧乔桥的手，神态悲壮，“吃红汤。”
“行。”意识模糊前，乔桥气若游丝，“别难过，我们只是不属于这儿。”
等乔桥断气，方俞辰拿起已经残破不堪的青铜剑冲进敌群——
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
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
凌余阵兮躐余行，左骖殪兮右刃伤。
霾两轮兮絷四马，援玉枹兮击鸣鼓。
天时怼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
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远。
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
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
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
——《国殇》
剧烈的疼痛伴随着短促眩晕，乔桥睁开眼就发现自己手上拿着的青铜剑断了。
乔桥：“！！！！”
对不起，我有罪，我是罪人！
抱着青铜剑还没来得及伤感两分钟，愉悦的欢呼喧闹从休息区传来。
“方老师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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