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璧君:“???”
这个人是不是就喜欢别人对他态度差啊?!
她偷偷去瞥了眼冷血的表情,果然同她一样惊讶中带着无语,无语中又好像含了一丝不宜说出口的了然。
“我猜他……应该不是为割鹿刀来的。”沈璧君说。
“他?割鹿刀?”廻光有点惊讶。
“此事说来话长,还是一会儿再说吧。”沈璧君终于可以问出自己早就想问的那个问题,“宫主方才是说要将徒弟放在我们这儿?”
“哦对,差点忘了正事。”廻光撇了撇嘴,长叹一声,“没办法,毕竟一见到你我就只想坐下来好好欣赏。”
叶孤城:????
他还在这呢?!
沈璧君差不多已经习惯她这时不时冒出来几句的真心恭维,没再因此大惊小怪,只当没听到一样忽略了过去,抿唇道:“之前阿月也同我提过宫主收了徒弟。”
“难得合眼缘。”廻光非常不客气地坐了下来,又仿佛她才是此间主人一般招呼还站着的他们夫妻二人,“坐下说吧。”
她要说的事不比割鹿刀一案那般复杂,几句话就能说明白。
反正就是需要把徒弟先扔在白云城托他们照顾一段时间。
沈璧君:“宫主不是说挺合眼缘么?为何不把她带在身边?”
廻光:“带着她,花七就每天都只顾着照看她了,你知道他这人最是心软。”
沈璧君:“……”
真是个令人无比信服的理由啊。
“那宫主爱徒现在何处?”她没在屋里看到啊。
“哦,上岛的时候正好碰上那个姓燕的小子在悬崖边练剑,我就让她在那好好看看。”廻光一派理所当然地答道,“她是我正经收的弟子,怎么着将来也不能比我随手指点的人差才是。”
“……什么?”沈璧君惊了,“你是说她……现在在看小燕练剑?”
“对啊。”廻光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不过那小子进步也太快了吧?”
“有天赋又刻苦,进步快也是应该的。”叶孤城冷漠。
廻光哼了一声,没理他。
沈璧君知道他俩不对头,未免他们就这样一个小问题也打起来就果断转移了话题道:“对了,方才宫主怎么会同那位来寻冷四爷的公子打起来的?”
“我见他一直盯着我的金缎看,就取下来给他见识一下咯?”廻光一边说还一边皱起了眉,“他长得可真不顺眼啊。”
“……还好吧?”沈璧君觉得忽略那个抖定的话,乍一看还是挺一表人才的呀。
“哪里还好了,还不如那个冷四顺眼。”廻光说到这稍停顿了片刻,而后话锋一转道,“不过你若觉得他长得不错的话,我现在去把他绑来给你多看会儿也是可以的。”
言罢还挑衅地斜了叶孤城一眼。
叶孤城:“……”
他就知道这女人一来准没好事。
沈璧君当然敬谢不敏:“……不不不,不用了。”
她并没有玩爱死爱慕游戏的爱好!
她说完这句没多久,跟着宫九出去的冷血也回来了。
沈璧君特地注意了一下他的脸色,和之前相比并没有太大变化,平静得很,所以不由得好奇道:“那九公子找你究竟所为何事?”
冷血本来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听她这么一问就十分干脆地答了:“他想与我再战一回。”
“那这是打完了?”怎么会这么快的!
冷血摇头:“他的伤尚未恢复,方才又伤上加伤,不宜再战。”
如果是在追捕逃犯的话,他也不至于这般讲江湖道义,但现在割鹿刀一案已经解决,他也知道了对宫九来说那只是一个普通的任务而已,所以无论如何也没法在此时乘人之危下狠手。
这大概也是执剑者都无法舍弃的一种执着。
沈璧君虽然不懂剑,但明白他的意思之后还是相当敬佩他的,深觉当初叶孤城那句他是个值得尊重的剑客说得十分之对。
“所以他现在是走了?”她问。
冷血点了点头。
说完这个之后他就同叶孤城与沈璧君打了个招呼离开了花厅,沈璧君注意到这期间廻光一眼都没看他,有些奇怪,方才她不是还说冷血长得顺眼么?
是以冷血走后,她就把疑惑问出了口。
廻光幽幽道:“我要是多看几眼,指不定就想把冷四带回移花宫了,还怎么让花七相信我是真的喜欢他?”
沈璧君:“……”
你还真是很了解自己啊。
之后他们又随意聊了些各自近况,沈璧君就顺便把割鹿刀一案前前后后的事讲了一遍给她听,当然中间也省略了一些,比如那个理直气壮上门来恶心人的明掌门。
她丝毫不怀疑如果叫廻光知道这事廻光会当场直接和叶孤城动起手来,用行动来支持她垂帘听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