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斜了他一眼,整理了一下衣服,坐上了金光闪闪的龙椅。
太监轻蔑地扫视着下方的大臣,扬长了声音,“诸位见到圣上为何不跪?”
“宣王,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坐上龙椅,莫非是想谋逆,还不快脱了你那身袍子。”朝中老臣黑着脸怒斥道。
宣王却不急不忙,未曾辩解什么,只是指了指站在文官前列,面容沉凝的丞相,朗声道:“丞相大人,你来读一读我手中的圣旨。”
丞相迟疑了片刻,还是上前接过了他手中明黄色的布帛。
待看见布帛上面的字,他塬本还算的上沉静的面色登时就变了。
宣王也不催促,只是笑吟吟地看着丞相。
丞相深吸了一口气,照着上面的内容缓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即位五十有叁年矣,海内河清,天下太平……宣王萧光誉人品贵重,甚肖朕躬,坚刚不可夺其志……”
一段话念下来,在场的人面色变幻莫测。
宣王麾下的大臣克制不住,眼中流露出了喜色,朝着宣王跪了下来,大唿万岁。而有人则是开口质疑,甚至大骂宣王为逆贼。
朝中元老走出列来,要求丞相将圣旨交于他们验明真假,待到确认无误后,几个老臣子沉默了下来,而后开口问道:“敢问圣上如今身在何方?”
宣王自然不会说延和帝已经被自己软禁了起来,对这些臣子则是说皇帝病重如今已是下不来床,正在静心休养。
大家当然不会轻易相信,成王党羽也依旧是不死心,出声道宣王此举是为谋朝篡位。
宣王阴冷地冲着这些人笑,旋即就叫了羽林军出来,以对抗圣旨,污蔑皇帝的理由将人拖了出去,一番辣手狠心的整治。
这一下,喧哗的大殿顿时静若枯井,众人皆闭上了嘴巴,望着坐于龙椅上方,神色张狂的新帝。
有人欢喜有人忧,并未宣王党羽,也并非成王党羽的人,于心中深深地叹息了一声。事已至此,反对也是没有用处了。
不求这位新帝如何的英明神武,励精图治,只希望不要比延和帝要差就行了。
只是新帝註定叫这些中立的大臣失望了,不过短短几日,刚刚登上皇位不久的宏宣帝便得意忘形,大肆张扬,任由自己喜好胡乱封赏臣僚妃嫔。
朝中政务积累,他却不去处理,成日只知道沉迷享乐,不思进取。
心头仍旧存着大越的臣子忍不住上奏劝说,新帝面上诚恳十分的应下了,私底下却是丝毫未改,我信我素。臣子们若是劝得多了,他就摆出了脸色,严重的甚至会被他在宫殿前,在众目睽睽下被他身边的太监使用杖刑。
曲州地龙翻身一事尚未过去,百姓还未曾被中央安抚好,宏宣王就已经开始为太后的寿诞搜刮起了财物。
宏宣帝其人说起了并不愚笨,甚至还有这几分小聪明。搜集财物并非从民间平民手中,而是抓朝中臣子的把柄。
所谓水至清则无鱼,朝廷大臣中的猫腻还是很多的。
宏宣帝继位元未过多久,待找齐了证据就叫人抄了塬先极受延和帝信任的大臣的家产。
那大臣着实也算得上一位奸臣,抄就被抄了,证据确凿旁人也无法说些什么。然而不久之后宏宣帝却又是一副蠢蠢欲动,想要抄家敛财的模样,叫朝中大臣不禁胆战心惊,生怕下一个下场悲惨的人就成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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