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琛该庆倖自己听了先前芙玉他们所发出的动静之后,及时停住了后续动作,否则此时此刻又会是何等的尴尬境地……他简直不敢往深处去想。
芙玉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细细地打量了他一番,发觉他除却衣衫稍有些凌乱,塬本苍白的面色有些发红之外,也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于是松了口气。
“你没事就好。”她说,面上忍不住露出了几分笑意,她身后的师兄师弟等人亦是如此。
为防误会,陆明琛侧过身,为站在自己后面的太子长琴做了个简单的介绍。
芙玉和秉横几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再听陆明琛的介绍,心头有些吃惊。
虽有些奇怪自己的师弟为何与当今国师扯上了关係,但他们的语气却是几真心实意的感激,“有劳国师出手。”
“不必客气。”太子长琴先前理好了自己的鬓髮和衣服,淡淡地笑着,看着温和的模样,却真真切切带了些许的疏离之感,“路经此地,恰巧遇见而已,出手相助本是应该的。”
“先前不知国师身在此处,出手救下了师弟。我们误以为国师的手下是恶人的帮兇,因此和他们发生了一些衝突。”芙玉的表情有些愧疚,拱手朝着太子长琴抱了一拳,道:“多有得罪,还望国师见谅。”
“无妨,不知者不罪。”太子长琴微微一笑。
芙玉闻言,又与秉横他们这些师兄弟一齐,道了一声谢,心中在想,这国师名头儘管不小,人看起来却很是平易近人,于是心中不由得升起了几分好感。
“陵琛师弟。”芙玉看了看陆明琛,想起他之前在玄天宫,因为和魔君争斗所受的严重内伤,秀眉不禁蹙了起来,“你当真无事吗?”
陆明琛还未回答,太子长琴便替他开了口。
“我先前为他把过脉,他先前所受的内伤未愈,已是伤了元气。”太子长琴实话相告,也没有添油加醋,“你们是要立即返回昆仑山的话,怕是不行,他需得修养一些时日。”
芙玉和秉横等人闻言,均是皱起了眉头,露出了一些为难的神色。
他们是要立即返回天墉城覆命,向师门中的长辈说清楚这次事情的因果,可……无论如何也不能抛下自己的师弟一人离开才是。
一时之间,芙玉思来想去,陷入了纠结当中。
“在下会在此处停留一些时间。”太子长琴很是善解人意的说道,目光落在了身前的陆明琛身上,“这位道友若是不介意的话……”
陆明琛自然是要接下他的话,表示自己不介意,只是要麻烦对方了。
芙玉和秉横相视一眼,思量片刻,芙玉先开了口,拱手行礼道:“那便劳烦国师照看一二了。”
太子长琴笑了一下,再接了几句话,话中道明自己不日后会前往天墉城一趟,这叫芙玉他们完完全全地打消了剩下的顾虑。
在道谢之后,又与陆明琛交代了一番话,芙玉等人当即离开张家大宅,启程前往昆仑去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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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陆明琛的重伤还未痊癒,又遭了魔君挟持。
被这么来回折腾了一番,陆明琛果不其然的病了,从不声不响的发热,到了不间歇的咳嗽症状。
太子长琴先前预计到他大约会病上一场,却没有想到他一场病会如此的来势汹汹,叫他心弦紧绷不已。
塬先準备五日后出发的行程,因为陆明琛这场病生生被推迟到了半月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