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暄顿住脚步,推开了大门。
不出意料,这殿内除却永元帝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萧越。
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垂首跪在地上的萧越动了动,本来打算抬起头,只是碍于永元帝的存在,不敢妄动。
他垂着头,撇了撇嘴角,想起刚才永元帝和自己说的手足情深,心中轻蔑的想,他才不要和这种身份低贱的人做兄弟。
永元帝近来心情很是烦闷,太子的事情他派暗卫去调查了,诚然是调查出了一些眉目来,却还是没有揪到那只幕后黑手。
永元帝有些不安心,这代表着他没有全盘将这座宫城掌握在手中。这隻手今日敢对太子下手,难保将来不敢对他下手。
就在心情烦躁之时,他还听内侍通报,自己的两个儿子因为言语不和的事情打了起来。
这让永元帝头大不已。
不过好在他也不是那种容易迁怒与别人的皇帝,平復了一下心情,就先把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萧越叫了过来,準备这个小魔王似的儿子好好谈谈。
对这个儿子也是无奈至极,你说打吧,估计刘贵妃那裡就会折腾起来,跟自己大哭大闹。你说骂吧,看这幅不服气的样子估计也没有什么效果。
他正纠结得头痛,注意到站在门前的萧暄,看到他脸上凌乱髮红的伤痕,头更加疼了,好在让他欣慰的是,这个儿子虽然比萧越小了一些,却是懂事了许多。
也许,他从一开始就不该放纵萧越的脾气,小时候都能惹出这么多事情,长大以后那还得了。
今天的事情,都是因萧越而起,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不痛不痒的罚个禁足几天就算了。
想到这裡,永元帝心中已有了决定。
儿臣拜见父皇。萧暄走到永元帝的面前,跪了下来。
永元帝揉了揉太阳穴,起来吧。
萧暄看了萧越一眼,一声不吭,继续跪在地上、
直到永元帝再次开口让他起来,他才沉声答道:儿臣有错,不愿意起来。
今天这件事情本来就不是他挑起的,直到现在,萧暄也不认为过错在于自己。如果说真的有错,那错在他不该那么衝动的动手,不该再给关心他的二哥增添麻烦。
二哥说得没错,他的方式用错了。他的脑子裡明明可以有很多种能够让萧越有苦说不出的办法,却因为一时的衝动,丧失了理智。
永元帝皱着眉头,不必跪了,朕都知道了,这件事情,的确是萧越做的混账。
永元帝心中的怒气从之前刚得到消息到现在,其实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
身为日理万机的帝王,这天下,这朝堂,说起来能让他觉得不顺心的事情数不胜数,如果每件都让他生气,他也别想好好活着了。
萧暄闻言,抬目看了他一的闪过一缕诧异,他还以为,在永元帝眼裡没有什么存在感的自己会先被责怪,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这位父皇,并不如自己心中塬本所想像的那样是非不分。
虽是萧越错在先,你也不能动手。两个身份贵重的皇子,在大庭广众之下打成一团,简直不像话永元帝停顿了一下,不过念在你知错的份上,除了去崇文阁上课外,只能在自己的宫中反思,没有朕的口谕,不得擅自离开。
萧暄平常上完课,除了去一趟陆明琛的永宁宫,就是窝在自己的寝宫裡,这样的惩罚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