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难看了。德尼的表情已经说明他一点都不喜欢这个新变化,但他明智的保持了沉默,因为不用想都知道,德拉科肯定很喜欢挂坠。银绿色蛇,斯莱特林巫师都会毫无道理的喜欢!
“这玩意儿哪来的?”德尼虽然在问,眼神却已经往威廉的方向看去。唯一的“嫌疑人”此时正在阳台享受晚风,悠哉悠哉的喝着白兰地,见他看过去,好心情的举杯,隔着飘荡的纱制窗帘向他示意。
德拉科根本没注意两人的小互动,扬起下巴,炫耀的道:“威廉·席勒制作!”绝对的大师级作品!
德尼撇撇嘴,只能保留自己的意见。他的大衣口袋里露出一角信封,被德拉科一眼捕捉到。
“这是什么?”男孩儿用下巴指了指他的口袋问道。
德尼一拍脑袋:“差点忘了。”他走到阳台门口,见威廉平静的眼神扫过来,识相的停下脚步:“前台有您的信。”
大概是莫里亚蒂吧,他们还欠着一个交易,威廉漫不经心的想,身体依旧放松的靠在护栏上,一手端着酒,一手插在西裤口袋里,看着信从德尼手里缓缓飘来。
德尼继续说道:“凯撒·席勒是谁?传闻都说您和席勒家闹的挺不愉快来着,我还以为不会有姓席勒的写信来呢。”
不用他说,威廉已经看到了信封上的花体签名——凯撒·席勒。是本人的笔迹没错。
一个多月来自在随性的生活因为这封信而被按下暂停,威廉皱起眉,被动的回想起席勒家恢宏的城堡,周围两百英里连绵的山毛榉和湖泊,以及唯一会带他去城堡外面的凯撒叔叔。
凯撒是个很好的人,和大多数惯于伪善的席勒不一样,他的温和可亲是发自内心的。威廉童年时很喜欢他,总期待着他到城堡来,长大后离开挪威的几年里也时常和他通信,两个人算是朋友吧。
但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从一个多月前艾伦掌权开始,他们就不该继续联系。
威廉捏着信的一角,走进房间,将它锁进抽屉。德拉科看着他,好奇变成了困惑:“你不看?”
威廉笑了笑,语气听上去和往常一没什么不同:“不用看。离开挪威前我说过,不到万不得已就别来信,现在看来,他并不理解什么是万不得已。”
“也许现在就是万不得已呢?”德拉科提醒。
“怎么会。”威廉失笑,像是回忆起什么,眸子中晕出淡淡金色:“艾伦——我的堂哥——是个手腕强硬的人,虽然现在还年轻,但席勒家在他手里绝对倒不了。”所以,身为不受欢迎的弟弟,还是少给自己,也少给别人惹麻烦比较好。
他拍拍德拉科的肩:"比起关心席勒家有什么麻烦,你更应该为明天做好准备。"
德尼伸长脖子凑过来:"明天怎么了?有什么安排吗?"
威廉对他一笑:"是巫师的事,和你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