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真的可以盯就洞来呢。在他身边,布雷斯无奈的想着,如果他再这样控制不住自己的魔力,搞得整个走廊都颤颤巍巍的,那扇门都要化为灰烬了。
“他们怎么还不出来!”画像里,卢修斯烦躁的转着圈,一头柔顺的铂金长发被他抓的乱七八糟,时不时还要停下来瞪一眼威廉:“都怪你!我的德拉科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遇上你却要怀孕生子!梅林啊,九个月!整整九个月他是怎么熬过来的!我的德拉科,他到底怎么样了!”
纳西莎无奈的看着自己的丈夫,低声安抚:“生孩子没那么可怕,你可以冷静点。”
“别安慰我了,生德拉科的时候你那么疼,我就站在外面,却只能干等着,什么也做不了。我那时候庆幸我们的宝宝是个男孩儿,他以后不用承受这些……”卢修斯说到这儿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威廉,如果他还活着的话,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给这家伙一个钻心剜骨解气。
走廊上的气氛更加凝固了。布雷斯一脸冷汗的往后挪了挪,十分想把这附近所有的画像都一把火烧了,以免卢修斯再这么刺激威廉。他几乎能看到威廉周身的低气压了!
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之后,产房的门终于打开,走廊里的气氛一下放松下来,凝滞的空气又流通起来。还没等医生说一句话,造成那种窒息凝滞的人已经风一样奔进产房,一转眼就趴在德拉科的床边。
“他怎么了?”威廉僵硬着脸,声音颤抖的问。
护士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德拉科,笑着回答:“马尔福先生很好。男巫生子和女巫不一样,我们得剖腹,把孩子取出来。手术一开始他就睡着了,等到明天才会醒来,这样就完全不会感到疼痛了。”她说着将刚出生的小宝宝抱过来,放在德拉科身边:“您看,他的头发和马尔福先生真像。”
威廉的手指在听到剖腹这个词的时候狠狠抽动了一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让自己平静下来,微微侧过头看向刚刚出生的小宝宝。孩子铂金色的胎毛的确很像德拉科,此时软乎乎的闭着眼睛,安静乖巧的躺在德拉科身边,虽然还红彤彤像个小猴子,却只让他觉得可爱。
“德拉科,真希望你能快点看看我们的斯科皮,他很像你。”
“斯科皮?”护士笑笑:“这是宝宝的名字吗?很好听。”
威廉也笑起来,因为紧张了大半天的缘故,笑的还有些僵硬。他低下头看着德拉科,免得让外人看到他克制不住泛红的眼眶。
“是啊,这是德拉科起的名字,他想了好久才定下来的。”
护士已经收拾好东西,自觉的退出去,关好门,把空间留给庄园的两位主人。
卢修斯的画像还在走廊里跳脚,门内,威廉缓缓在床边单膝跪下,虔诚的吻上德拉科的唇,轻柔的抚摸着他的头发。
“谢谢,我的宝贝儿,谢谢你。”他低声呢喃着,将脸埋进德拉科温暖的脖颈间。
(四)
十一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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