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再次扣了扣门,这次已是加重了力道。
房内依旧毫无反应。
白云生心下一沉,俯身将耳朵贴在门上。
耳中一片寂静,连呼吸声也无。
他心中急跳,心中一个猜测呼之欲出,登时转身疾步走向另一处方向。
转过拐角,便是另一处住房,其中一间灯火昏黄,映出了一片暖融融的微光。
白云生悄然走近,身形隐在窗户边,一只眼睛小心朝里看。
只见房里烛火憧憧,一个男子仅着单裤,衤果着精悍的上身,不动如山的坐在木桌旁。
从白云生的方向可以看到对方被垂落的青丝半掩的侧脸——是西门吹雪。
视线中忽然闯入了另一道身影。
玉剑公主脱下了白日里的艳丽华裳,身着一件素雅的白衣,宽大的荷叶边袖口上绣着清雅的青竹,臂上结着青丝带,整个人少了几分尊贵与傲然,仿佛一朵亭亭开放的清新茉莉花。
她头上仅用青色绸带半扎起了青丝,未着其它赘饰,长长的黑发披垂而下,在微晃的珠光下更添几分影影绰绰的秀美柔和。
白云生瞪大了眼,整张脸都贴在了窗缝上。
梅惊弦将盛放着伤药和细布的托盘放到桌上,耳尖微动,双凤眼轻轻瞥了一眼窗户。
西门吹雪抬手抓住他的手,另一只手覆在他的手心,指尖微动,在他手心写下了一个白字。
敏感的手心传来一股微热的痒意,梅惊弦很快收回了手,眼尾浮上了淡淡的绯色。
他与西门吹雪眼眸对视,彼此心意相通,很快就就白云生这个不速之客设下了个计划。
白云生盯着窗户中的情景,几乎咬碎了牙。
他万万没想到之前那个荒唐的猜测是正确的,玉剑公主果真与西门吹雪有私情。
妒忌与愤怒从心中升起,但他还尚存一丝理智,知晓西门吹雪的武功尤胜自己许多,不由屏息凝神,以免露了行迹。
梅惊弦不好意思多看光着膀子的西门吹雪,便转到对方身后,就着烛光细细查看他的伤口,“伤口已经凝合,如此看来,无须上几次药就能完全痊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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