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花满楼放心了。
“哎?”杨纯低头,只见手镯一闪,包里一重。“来工作了啊。那我也不用想着去喝酒了。”她伸手从包里掏出一个细长的匣子。“这是什么啊,这么大?”
杨纯掏出来的匣子一尺见方,上面雕刻着非常精致的飞仙图,四个角上还镶嵌着红色的宝石。那宝石不同于此间灰扑暗沉的宝石,反而十分闪耀,在日光下炫彩夺目。
“好大的手笔。”陆小凤先是赞叹了一句,随后又想起自己的那封信,也不知道对方的稿费是什么。希望能给他快递一点新奇的东西来。
“的确是好大的手笔。”杨纯看着这精致的匣子也是瞠目结舌。这恐怕是她见过的,最好的快递盒子了吧。“京城西街蓉枞坊宫九收。”
“宫九?名字好奇怪。”杨纯边说边将匣子塞回包里。“那我就先去送快递啦!”
“杨姑娘慢走。”花满楼和陆小凤目送杨纯走远后,整个茶室内安静了好一会儿。
“你觉不觉得……”陆小凤转头询问花满楼。
“应该是一样的。”花满楼眉角微皱,神情中带着一丝疑惑,“可不曾听叶城主和西门庄主说起过。”
“也许是才刚刚开始……”陆小凤沉思了片刻,“不过也有可能是我们俩感觉错了呢?!”
花满楼不语。
这个世上能让他和陆小凤同时感知错的东西,少之又少。但叶城主和西门庄主比剑后的剑气残留,又怎么可能和杨姑娘身上的气息相似。想来,应该是感觉错了吧!
……
杨纯站在蓉枞坊的门口,有些懵。她以为这里是个客栈或者是酒楼什么的,却怎么也没料到,这里竟是一家马场。
一个养马卖马的地方,为什么要取一个这么文雅的名字?
“姑娘可是来挑马的?”马场小厮热情的招呼。
“额,我来找一位宫九先生。请问你可认识?”
“找九公子?”那小厮意味不明的打量了杨纯几下,扔奉着笑脸道:“九公子在这最里面的屋子。姑娘你沿着这条路走到底就到了。”
杨纯踮着脚,看到隐在跑马场背后的房子,了然的点点头,“多谢小哥。”她顺着马场的青石板路往里走,没看到身后的小哥一闪身便不见了踪影。
蓉枞坊作为马场,占地广阔。杨纯顺着石板路走了半盏茶的时间,才走到小哥说的屋子前。
咚咚咚。
她上前敲门,“你好,请问宫九先生在这儿么?”
哗啦一声,屋里传来一阵瓷器摔碎的声音。
杨纯听见,心里一紧,又急急敲门:“你好,你没事吧?喂!”可这一次,屋里再没传出任何的响动。见此情况,她银牙一咬,退后了两步,抬脚猛地一踹,将禁闭的房门给踹了开。
“你怎么样?”杨纯两步迈进房间,见地上躺着一个锦衣华服的年轻人,正双手握住自己的脖子,神情痛苦的来回滚动。
“我……我……你……”仰躺着的宫九只看见一双绿色的绣鞋小跑到自己身边。这不是沙曼的鞋。他伸手一把抓住了鞋子主人的腿。
“哇!”杨纯吓得跳了起来,她看着地上那人通红的双眼,微微有些扭曲的神色,小心的问道:“你,你没事吧?我,我去给你叫大夫。”说着便想挣开那只手,出去喊人。
“别,别走……”宫九挣扎着,双手抓住杨纯白皙的脚腕,一点一点扯着她的裙摆,借着力道想要站起来。
“你,你干什么?!”杨纯双手抓住裙摆,神情有些惊慌,又有些愤怒,“放开。”她猛踢着那只被抓住的脚,可那人的手仿佛铁铸的一般,怎么也蹬不开。
杨纯气急,伸手就扯下了腰链上串着的种子。
一粒绿色的种子落地生根,很快便长成了一根五六尺长,手腕粗的藤蔓。那藤蔓意随心动,只一眨眼便将拽着杨纯的宫九捆了个严严实实。
藤蔓发力,宫九吃痛之下,不得不松了手。可这样的刺激不仅没让他呼痛,反而使得他更加疯狂。
“哈哈哈!再紧一些,再捆紧一些。”
宫九神色癫狂。他身上的锦袍已被藤蔓上的尖刺给刺破。尖刺扎进了身体,潺潺的鲜血顺着藤蔓流了出来,将他白色的衣服染成鲜红一片。
杨纯在一旁看着都觉得痛。原来这藤蔓是带刺的啊……
可即便是这样,宫九依然似快乐,似痛苦的不断在地上打滚。间或发出一两声让人脸红心跳的呜咽。
这,这人是不是有些不太正常……
“九公子……”忽然,一个紫衣美女从门外飘然而进,仿佛一抹紫色的轻烟。
“是他先动手的啊……”杨纯捏紧了腰间的小葫芦,“我可是正当防卫。”
“你是谁?”沙曼先是查看了宫九的状态,见他不过是受了点皮外伤,便不再在意。反而打量起杨纯来了。
“刚才小马来找我说,有个年轻漂亮的姑娘来找九公子……”沙曼站起来,有些高傲的看着杨纯,“就是你?”
“就是我。”杨纯虽然不知这位紫衣服的姑娘为何对她抱有敌意,但她自己也不是好欺负的,“我是受人所托,来给宫九先生送东西的。”
她从包里拿出木匣子,放在了地上,“想必这位就是宫九先生吧,这是你的快递,请签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