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道。
这话像一柄重锤落到了他心上。
玉天宝面色不由微变:“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吴裙慢慢站起身来。
那红裙曳地宛若开在火边的迦兰花,慢慢将人拉入地狱:“我是说,可怜公子啊是个挡箭牌罢了。”
她轻笑着看着他,眼中一片温柔。
玉天宝刚想反驳却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倒了下去。
他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团雾。
正是那从未见过面的父亲。
黑雾散尽缓缓,墨衣俊美男子叹了口气:“阿裙为何非要逼我杀了他。”
他虽是这样说,面上却并无可惜之色。只是擦了擦指间鲜血便将帕子扔在了那少年身上。
吴裙微微勾了勾唇角:“我不高兴时,你自然也不能高兴。”
玉罗刹扬眉道:“你难道不愿意嫁给我?”
他语气漫不经心,显然是将那婚礼未当一回事。
这婚礼也本来便是一个幌子。
以一张拜贴将江湖众人齐聚一堂,玉罗刹自然所图甚多。
玉天宝身死不过是早晚之事。
往昆仑的路上,两匹俊马疾驰着。
陆小凤心中只有六分信那赌徒的话。
他所料也不错。
那赌徒虽未骗他们,可却少说了些话。
这大光明境向来是只有活人进死人出的。
他们走后,客栈里又安静了下来。
天黑后却又来了几个人。
其中竟有位盲眼公子。
那公子生的好生温雅,和这塞外黄沙格格不入。
他也住在了这客栈中。
“老板可曾见过一个披着红披风,嘴角留着两撇胡子的男人?”
花满楼问。
那老板摇了摇头:“老夫一介平民自然不知这江湖中事,不过那人却知道。”
他说着指了指坐在角落里的男人。
“他是谁?”
一旁金九龄问。
老板叹了口气:“一个赌徒。”
那赌徒倒真是一个好堵之人。
他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摇着骰子。
面前还放着两张银票。
“他在干什么?”
金九龄有些好奇。
老实和尚指了指桌上赌注道:“他在猜大小。”
“你怎么知道?”
他有些不信。
老实和尚笑道:“因为我从不说谎。”
他从未说谎,这次也不例外。
那赌徒确实在猜大小。
他用左边的银票压了大,右边的压了小。
可这赌法又实在没意思。
因为无论是输赢这银票都还是他的。
金九龄叹了口气:“这人莫非是个傻子。”
老实和尚却摇了摇头:“他不但不是傻子,还很聪明,比我们所有人都聪明。”
“因为他不仅知道陆小凤在哪儿,还知道魔教总坛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