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谷八友点头称是,老大康广陵道,“怪不得,师叔祖没有穿女装。此事定然十分严重,师父是如何说的?可有医治的办法?”
楚留香:“……”原来你们是根据这个判断的吗?
他叹了口气,“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等他自己走出来。”
宋繇坐在蒲团上,低头乖巧地摆弄着棋子,白子瞬间死了一大片,被重新放回了棋罐里。
函谷八友中的老二名叫范百龄,素来有“棋魔”的称号。
看到宋繇像个孩子似的在那玩棋,好奇地凑了过去。
他指着棋盘道,“黑子被白子包围,这一片黑子该是死了才对。”
宋繇头都没抬,低声说道,“这是黑子,不是白子。”
“嗯?”范百龄先是疑惑,然后恍然大悟,“原来黑子不够,师叔祖便拿白子当做黑子!”
宋繇没理他,继续下棋。
死伤大片的白子多数投入到了黑方的阵营,就在范百龄以为黑子要输的时候,白子落定,所有的黑子都被撤了下来。
他看的心服口服,不止是因为宋繇的棋,更是为他的这份记忆里。
下完之后,宋繇从蒲团上站起来,目无旁人走到楚留香身边,趴在他的身上,伸开双手抱住,像只巨大的树懒。
楚留香一猜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伸手放在宋繇颈椎上,轻轻用力,“垂着脑袋这么久,不难受才奇怪呢。”
宋繇舒服地哼哼几声。
函谷八友撇过头去,只有石清露带着奇怪的笑意看着他俩。
三师兄苟读是个书呆子,他轻轻咳了一声,提醒石清露注意点分寸。
楚留香听到声音也不好再抱着宋繇,可是宋繇死活不肯松手。
“瑶瑶,当这你徒孙的面,这样不好,快放手吧。”楚留香轻轻道。
宋繇依然抱着他,一点动静都没有。
“失礼了。”楚留香只好对函谷八友抱歉地笑笑。
石清露一点都不在意,“能看到您这样疼爱师叔祖,我们几个做徒孙的也就放心了。师叔祖素来顽皮,年纪大点之后还好,小时候可是没少被师祖们抓去收拾。”
“哦?”楚留香对宋繇之前的事情很关心。
石清露还想再说,却见宋繇忽然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如果两人都是少年,石清露或许还会怕这位根骨奇佳的师叔祖,但是她已经四十来岁,而宋繇却还是孩子模样,这一眼丝毫没有让她退缩,反而露出了姨母般慈爱的笑容。
“师叔祖小时候鬼主意最多,讲话也奇奇怪怪的,为了这个,师祖还让他抄了好几年书,依然效果微弱。师叔祖最爱带我们几个到后山玩,书上的鸟窝,林中的松鼠狐狸通通没有放过。那些日子,连巡山弟子见到我们都得退避三舍……”
她侃侃而谈,其他几人也目露怀念。
宋繇趴在楚留香肩头,见他不理自己,忽然狠狠地咬了他肩膀一口。
“嘶……你做什么呢?”楚留香埋怨道,扯着他的后颈将他脑袋从肩膀上拿开。
宋繇眼睛看起来湿润润的,一脸无辜地看着楚留香,让人发不起火来。
楚留香摸了摸被他咬的地方,已经破了点皮,摸起来有些刺痛,不用想肯定牙印子很明显。
要不是宋繇还傻着,他都要怀疑这是在故意报复先前自己在他锁骨上的亲吻了。
不,即使傻着他也知道报复,看他对外面几位大师的态度便知。
石清露怀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