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奴惊讶地看向萍姑,“二宫主把男人带进移花宫不说,还要为他治疗,此时我若不劝阻,待大宫主回来了,你我都难逃罪责!”
“可是你现在触怒二宫主就好了吗?”萍姑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别耍小心思,不然,你到时候怎么死的,怕是都不知道!”
花月奴看着萍姑远去的背影,心情更是糟糕的很,随即又想到是两个男子闯进了阵中,如今,怎么只见一人。
这般想着,她偷偷跑去察看,才发现,还有一略显粗犷的男子被困在阵中,想来这人和二宫主所救的那人是一伙儿的,如此…她心思一转,决定把这人给引入宫中,让他去破坏二宫主运功,为那男子治疗……
燕南天本就是个粗人,被困在这里,又找不见了枫弟,早就不耐了起来,可任他怎么挥剑,都找不到一条出路来,被磨地没了耐性,如今,眼前一出现道路,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危险不危险的,直接就冲了过去。
月奴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见那男子一路冲进了她设好的通道,立时弯了弯唇,待那人过去后,立时又把这一切恢复,任是谁,也不会发现,是她在这里做了手脚。
燕南天眼前一黑又一亮,还没多做思考,就从石窗中看见他枫弟坐在一处石床上,他赶忙绕过去,这才发现,与枫弟在一起的,还有一女子。
他惊地大呼,“枫弟!”随即手中的剑也朝那女子刺去。
怜星被迫收手,避开那剑,内力倒灌,当即就吐出了一口鲜血来。
而江枫,也随之倒在了石床上。
燕南天根本就不敢乱动他枫弟,剑指怜星,“妖女,好不知休,与我枫弟坐于一床上,说!你对我枫弟做了什么!”
他只闻邀月大宫主气质清冷,形如冰玉,如今这女子定然不是,所以才会如此不客气。
可没想到,这人会是移花宫的二宫主,她同样能够治好他枫弟。
怜星又是一口血吐出,只觉得从江枫体内吸出来的毒一下子就蔓延了开来,如果她不闭关,只怕会更加严重。
而对于这出现的男人,听他一口一个枫弟的,又手执利剑,她也猜出了他的身份来,当即压下到了喉口的血,道:“阁下可是燕南天,本宫乃是移花宫二宫主,在此为这位江公子疗伤!”
闻言,燕南天讪讪地收回指向她的剑,再一撇枫弟,面色确实好了许多,当即便懊恼了起来,“在下有眼不识二宫主,多有得罪,还请二宫主恕罪!”
说着,竟是要上前,看看怜星的伤,他内力深厚,也可为她疗伤,毕竟是因为他的无礼闯入,才会酿此大错!
怜星却是十分防备地看向他,“燕大侠留步,江公子的毒本宫已替他解了,你现在只要带着他离开移花宫便是了,本宫这就要闭关去了,也无暇招待二位。”
虽然是这么说,实际上她也担心姐姐回来后,看到他们在这里会生气。至于她的伤,她倒是能瞒过姐姐去,到时候一闭关,再出来,姐姐也就不知道此事了……
她想的倒是好,可燕南天哪里肯就这么走了,他犯的错,他想弥补,再加上枫弟还昏迷着,他更不能走了,万一他带着枫弟颠簸,枫弟再不好了呢。
怜星没想到这还是个死犟死犟的,眼看着时间一分分过去,她姐姐随时都有可能回来,她更是焦急起来。
可这燕南天,她也打不过,不然还说这些作甚,直接把人给扔出去便是了!
燕南天不知她的担心,正说着话,只觉有一道轻不可闻的脚步声响起,他警惕地回望过去,就见一肌肤如玉,浑身透着冷意的女子。
“姐姐……”怜星惨白着脸,叫了一声,没想到姐姐竟然会这个时间回来,再一看床上躺着的一个男人,地上站着的一个男人,她更是忧心不已。
甚至觉得这燕南天太不识好歹了,让他走不走,如今,便是想走,只怕也难了……
邀月的好心情,在看到燕南天及那个无声无息躺着的江枫的时候,顿时没了,她这正打算和怜星商量商量,吩咐移花宫的弟子们,在移花宫的产业下施粥布善呢,就遇到这俩糟心的,能开心吗!
燕南天可不知道,邀月的厌烦,还开口感谢起来,甚至道:“我枫弟得二宫主相救,如今病体初愈,怕是还要再在此地叨扰几日了……”
怜星听他这么说,恨不得现在就去捂住他的嘴去。
“哦?”邀月目光在怜星那沾染上了血渍的衣裙上打量了一下,又收了回来,她不是小孩子了,她自己做出的选择,她自己应该承担。
而燕南天所请,应了他便是,反正她要为移花宫正名,既然怜星已然为江枫医治过了,那也就是说不用她出手救人了,那么,为移花宫正名,便从这里开始吧!
燕南天没想到,邀月就这么轻易地便答应了他所求,一瞬间,只觉得,江湖上的传言也未必可信,大抵是嫉妒邀月宫主的人所说吧,在他看来,邀月宫主虽然表面上冷情,实际上还是很好说话的。
邀月是不知道燕南天还能这么想,但是,随他去吧,她看了眼目瞪口呆,一副不可思议模样的怜星,道:“既然这二人是你请进来并施救的,那还是由你安排他们吧。”
说完,邀月不再理会怜星,回了自己的房间,不过,她不是很满意这里的采光,想着以后有机会,非得再造个全新的移花宫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