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后面她在海上苦练凤求凰的事, 她就直接隐去了。
“我也没想到我哥哥居然连这个都会。但反正在海上也无聊得很, 我就跟着学了学。”她说到最后语气赧然, “就是学得不太好。”
“别这么说。”他否认了她对自己的评价,“你方才吹得很好。”
芙月:“……”救命!
她非常不好意思,脸也随之红了。
“你不用安慰我的,我吹得如何我自己最清楚啦。”声音又细又软, “而且方才那首曲子我都没怎么练过……”
叶孤城很难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
他觉得眼前的小姑娘实在可爱, 又觉得自己这番想法难免唐突。
为免其继续羞愧尴尬,他只得放过刚才那首曲子,用更为随意的语气道:“那常练的曲子总不会差。”
他是好心解围,结果话一出口就把人吓得肩膀一缩。
叶孤城:“?”怎么回事?他不过是安抚了一句而已?
芙月想到自己常练的曲子是什么就觉得不能再跟他聊这个话题了,正巧此时天已微亮,便旧话重提, 催他赶快去休息。
这一回叶孤城应了下来,并道:“你也再去睡会儿罢,时辰还早。”
虽然心里想的是我怎么可能还睡得着,但她还是跟小鸡啄米似的点了头:“嗯。”
两人在池边简单作别后,芙月便沿着来路往自己住的客房方向回去了。
拐出花园之前,她忽然听到从前方传来的嗖嗖风声。
或者说,是风被利器破开的声音。
作为一个剑客,她当然瞬间反应过来,有人在花园外不远处练剑。
而这个位置这个时辰,会起来练剑,并发出这等骇人风声的人,恐怕只有西门吹雪。
思及此处,芙月几乎是瞬间停住了脚步,准备从另一个出口绕路。
可惜就在她如此打算的时候,花园外的剑气风声却戛然而止。
很显然,在她听到西门吹雪练剑发出的声音时,西门吹雪也一样发现了在花园中止步的她。
眼看躲是躲不过去了,绕也没法绕了,芙月只好乖乖走出去。
兄妹俩一碰面,她便立刻开口解释道:“我昨日睡得太早,夜里醒来后睡不着,便出来走了走。”
“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练剑了?”
西门吹雪先收了剑,之后才把目光转向她。
那目光最终落到了她手中的玉箫上。他问她:“又去练曲?”
芙月松了一口气,这么问就代表他起来后一直在练剑,并不知道她究竟干了点什么。
于是她点头承认:“是啊,好不容易学个新东西嘛,而且这还是你教的。”
西门吹雪:“……”
他没法说他后悔了,只能像在海上时那样劝她别因为这个折损了休息的时间。
兄妹俩在花园外说过几句后,这座府邸也慢慢地亮堂热闹了起来。
如此,芙月干脆没回房睡觉,而是跟着她这个爱操心的兄长一起练起了剑,最后甚至还切磋了一场。
可能是最近把大部分心思花在了练箫上了,这回切磋,她难得被西门吹雪挑出了几个毛病来。
为免对方又借着这个要她别再练凤求凰,她只好虚心请教,并认认真真地练了一上午的剑。
正午时分,城主府里的侍从寻过来,说叶孤城在花厅为他们设了接风宴。
芙月这才收了剑过去。
许是她表现得太高兴,往花厅去的路上,西门吹雪的脸色又一次变得相当微妙。
他忍不住问了她一句:“不过三月未见罢了,至于这般激动?”
芙月:“……我没激动啊,你说得太夸张了。”
他扫了她一眼,道:“是吗?”
“当然。”她一本正经地为自己开脱,“我哪有激动嘛,我只是练了一上午剑正好饿了。”
“……”
“难道你不饿吗?”
“不。”西门吹雪坚决否认。
他说得斩钉截铁,无奈话音刚落,肚子就叫了一声,仿佛在专门同他唱反调。
芙月与他并肩而行,自然也听到了这一声,当即忍不住笑了起来:“嗯对,你一点都不饿。”
西门吹雪:“……”
就在此时,恰有一道声音从他们右后方响起:“你们俩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是林朝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