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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屿闲买了几样两人常吃的早点之后便收拾收拾准备回去,刚绕过一个街角的时候就撞见了一个有过一面之缘的人——那位红衣女子正从街尾往前走。
这些天闹鬼的事情传得太广,以至于在陈恬思经过的时候大家都纷纷往后退。
没有人敢接近从坟墓里爬出来的人,但他们却自以为没有人发现似的抬眸去看。
陈恬思面色如常,像是一把利剑劈开了人潮。
她看上去是要买什么东西,一边走着一边打量着街边的摊子。
池屿闲瞄见之后看了几眼就收回了目光,随后自然地往前走着。
就当他们擦肩的时候,一道轻快如银铃般的声音响起:“公子请留步。”
“你的东西好像掉了。”
陈恬思抬手拍了一下池屿闲的肩,不过没拍到,只好开口喊道。
“不是我的。”
池屿闲回头垂眸看了一眼地上掉的钱袋,然后平淡且礼貌地回答了对方。
说完之后就转头离开了,不曾想对方再次喊住了他。
“公子有些眼熟,我们好像在那里见过。”
这话听起来有些熟悉,像极了搭讪的话术。
池屿闲表情默然,线条锐利的面容一片平静:“或许吧。”
他眉头稍皱,冷厉的五官显得很有威慑力,陈恬思看到之后不由地抖了抖,垂下头去不敢再开口了。
她这幅样子好像是池屿闲欺负了她似的,不想惹上麻烦的池屿闲闭了口,撑着伞果断地转身离开。
陈恬思看着他远去的身影,脸上的羞涩怯懦顿时消失。
她低头摸了摸腰间悬挂着的香囊,眉眼间流露出几分忧愁。
离开的池屿闲拎着早点往回走,他的步伐逐渐地加快,因为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约摸于八点钟。
他出来将近一个小时了,若是只有他一个人还好,关键是还有花满楼,总不能让对方一直等着自己。
走到城外的时候,池屿闲隔着老远就望见了不远处的几人,眉梢一挑。
那些人竟然还没有放弃杀他吗?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就要来杀他?
池屿闲看来一眼手里拎着的早点,轻叹一声,在心里暗自想道:“希望花满楼不会嫌弃吃凉了的早饭。”
这么一想,他心里倒是升起来了些许的愧疚,总局的有些对不起花满楼。
等他走近了,这才彻底看见了那几个人。
其中一个很是恐怖,整张脸被毁了三分之一,只剩下了大半个脑袋。
这样也能活着也是厉害。
池屿闲看着那人宛如枯皱树皮般的伤口,不合时宜地在脑海里想着。
“明明已经失败了这么多次,你们竟然还锲而不舍。”
他将手里的早点放到一旁的石头上,又动作缓慢地合上了自己的伞放在了早点旁。
“蹭”的一声,一把弯刀出鞘,刀身映出点点寒光,如一道闪电般攻向站在不远处的几人。
有刀在手的池屿闲和赤手空拳的池屿闲是两个人,他目光阴郁冷厉,挥刀时气势汹汹,仿佛巨石在他面前也会被无情划破似的。
刀风刮起地上的灰尘,一时之间有些迷眼。
缺了小半张脑袋的人狞笑一声,手里拿着两只漆黑的判官笔,抬手挡住了向面中劈来的弯刀。
他手腕一转,铁制的笔头在刀身上划了一圈,以巧力将整把刀推向了池屿闲。
打斗声不断,阳光逐渐消失,被一片厚重的云给遮挡。
池屿闲面容沉静,面对几人的围攻竟然也显得游刃有余。
他这些天一反常态地勤勉了起来,每天早上和晚上都要将所复制的功法都练一遍,一套练下来还花费了不少时间。
“哼,倒是有些资本。”
另一个长胡子说道,他用拂尘,柔软的拂尘在他手中像是一把利器,池屿闲刚躲过去的那一招打在石头上,石头瞬间四分五裂。
他对此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脸色依旧是冷漠的,只是双眸紧紧地盯着和自己相对的人。
一把弯刀在他手中像是有了生命,一会儿是气势磅礴的胡家刀法,一会儿是飘逸莫断的剑法。
那几个人非但没有讨到什么好处,反倒是被伤了几道。
池屿闲每次都在对方适应了当前的招式时就会立刻换另一种。
眼见着他快要结束这场刺杀的时候,眼前猛地一黑。
一阵难以忍受的眩晕感顿时冲进了大脑里,池屿闲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手里一直紧握着的赶月刀“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下一刻,黑衣青年和他的佩刀一样坠。落在地,那双阴郁的眼眸紧紧地闭着,整个人都昏了过去。
“哼,他倒是能撑,花了这么久才倒。”
“行了,加起来打不过一个半大小子还不够丢脸?”
“先带回去。”
半张脸说道,随后便扯
', ' ')('着池屿闲的领子将人从地上拽了起来。
苍白的手臂垂在身侧,肌肤上染上了灰尘,变得灰扑扑的。
入v三合一
深山,昏暗的地宫。
池屿闲缓缓地睁开双眼,第一感觉就是头晕眼花,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现在是身处何地。
看上去像是地牢,光线很是昏暗,只有墙壁上挂着的火把堪堪照亮了周围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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