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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刚才想得太多了,池屿闲躺在床上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夜晚逐渐降临,今晚的月色倒是很美,月光很亮,落在地上像是落了一层霜。
房间里的窗户没有关,一抹月色借此窥见了房间里的景色。
在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青年抬手将身上的衣服给扒了下来,抬手随便就往地上一扔。
动作很是潇洒。
冷白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被子也只是盖住了下半身,紧致的肌肉猛地接触到冷空气,顿时颤了颤。
池屿闲皱了皱眉头,但他实在是太困了,翻了个身便将拉扯被子抛在了脑后。
外面响起阵阵风声,吹得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左晃右摆。
在一片安静之中,踩踏在楼梯上的脚步声猛地响起。
不染纤尘的白衣在月色的照耀下泛着淡淡的光,正是衣衫上用银丝勾勒出的暗纹。
花满楼本来是想回房间里休息的,但经过池屿闲房间的时候下意识地望了一眼,便猛地从大开的窗户中窥见了房间里的春。色。
他猛地一愣,往前迈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
在外面犹豫了片刻之后,花满楼还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推开了对方的房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没点灯,又很安静,只有月光照亮了房间里的一切。
花满楼款步走到了床边,低垂下眼眸看着床上正在熟睡的人。
“不是很警惕吗?怎么连房间里来人了都不知道?”
一道温润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只不过声音有些轻罢了,并没有惊醒睡着的人。
花满楼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垂在身侧的手微微蜷曲着。
在对方的床边待了片刻之后,他无奈地弯下腰拉着被子的一角给对方盖好了被子。
这个场景很是熟悉,一如对方离开的前一天晚上。
花满楼心里很鼓胀,又有些痒,怦怦地跳个不停。
或许是动作有些大了,侧着身睡觉的青年发出了几声呢喃,只不过声音太小,听不出来他在说着什么。
花满楼眼里再次被闯入一片冷白,整个人都有些手足无措了。
他无奈,只好侧过脸移开了视线,但手却准确无误地抓住了被对方拨开的被子给人盖好了。
这一切熟睡的池屿闲根本不知道,此时的他正陷入了一场旖旎的梦境,眼前似乎是蒙上了一层淡粉色的纱似的,朦朦胧胧地看得不清楚。
但尽管看不清楚,池屿闲依旧能够发现近在咫尺的人是谁。
弯弯的眉眼,轻柔的语气,以及适合弹琴的手指,这一切无不彰显着眼前的人是花满楼。
池屿闲觉得浑身滚烫,他想要爬起来,但不知道为什么手脚无力,只能仰面躺在桌子上低吟。
朦胧的纱不知道为何实质化了,垂在身旁被微风抚动着,时不时地划过裸露在外的肌肤,引起一阵痒意。
肤色冷白的青年仰面躺在桌子上,旁边还放着磨好的墨和润好的笔,独独少了纸。
或许因为是在做梦,平日里不敢想的在这里全部冒了出来。
不仅是浑身上下不着丝缕的自己,眼前的人竟然也有些衣衫不整。
怎么回事?
池屿闲的大脑里仿佛成了一团浆糊,根本分不清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他闭上了双眼,冷白的脸上竟然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粉,仿佛旁边的粉色薄纱换到了他的脸上似的。
就当沾了墨的笔尖快要落在身上的时候,一直紧闭着双眼的池屿闲总算是睁开了双眼。
那双深色的瞳孔中充满了震惊和怔楞,他猛地坐了起来,不可思议地向下看了看。
渐渐的,刚才还面无表情的青年浑身都泛着红,像是被煮熟的虾似的。
他怎么能……做那种梦。
池屿闲咬牙切齿,恨不得打开自己的脑子看看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
难不成是最近和花满楼的关系缓和了吗?他之前可从来没有做过有关对方的这种……
坐在床上的青年打了个喷嚏,随后才发现自己此刻上身不着寸缕。
一时间,他甚至怀疑现在究竟是不是梦。
池屿闲抬眸看了一眼外面,还好天还没亮。
趁着时间还早,他伸手拿起放在床尾的衣服,刚想往身上套的时候,终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虽然他当时睡得迷迷糊糊,但也清楚自己是把脱下来的衣服扔到了地上,怎么现在衣服是在床尾?
甚至还迭得整整齐齐。
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猛地从心里冒了出来,池屿闲抬手捂着脸,顿时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对方究竟是什么时候来的?应该没有发现什么吧?
池屿闲不敢确定,只好先换了身衣服。
他鬼鬼祟祟得像是在做贼似的,将洗好的衣服抱在了怀里,随后人便站在院子里
', ' ')('思考着。
若是把衣服搭在院子里,岂不是将真相都宣告天下了?
不行不行!池屿闲晃了晃头,到最后还是抱着衣服蹑手蹑脚地回到了房间。
他松了一口气,随后将湿衣服搭在了房间里。
做完这一切之后,池屿闲才真正地将紧提着的心放在了实地。
他走过去关上了窗户,犹豫了片刻之后便回去睡了一个回笼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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