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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休息吗?”蕾切尔摇头:“我一闭眼就想起了昨晚看到的。我不敢闭眼睛。”她的声音低落,情绪不高。汉尼拔坐在床沿,附身下去拨开她额头前的碎发,看着有些黯然神伤的棕色的眼眸:“蕾切尔,我很抱歉,关于你同学的事。”“我想不出,有谁会做这样事?是报纸上报道的开膛手吗?”蕾切尔最近听了太多这个切萨皮克开膛手的事。同学们都在议论。拿它和伦敦的开膛手杰克相比较。“我想是的。”汉尼拔看着蕾切尔微微皱起的眉毛,“怎么了,蕾切尔?”“我只是想不明白。虽然我恐惧昨天的场景,可我真切地看到了。”汉尼拔眯起褐色的眼睛,眼眸中红色的流光闪过。“西奥多被摆成了莱奥纳多达芬奇的作品——《维特鲁威人比例研究》。”作者有话要说: 1975:失眠夜深了,女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黑暗中,她的思绪像夜空中的星星一样闪烁不定,无法捕捉。她试图闭上眼睛,但脑海中不断闪现的画面和声音让她无法平静。“蕾切尔?”她身边睡着的男人在她下床的那刻就醒了,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地呼唤着她名字。女人离开床的脚步一顿,回头时男人已经开了灯坐起来。蕾切尔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她已经做了几天的噩梦了。没办法拥有良好睡眠的蕾切尔就像是一朵开始枯萎的玫瑰一般。西奥多布莱克的死亡被摆成维特鲁威人的样子给蕾切尔太大的视觉冲击。尽管汉尼拔说她都把这样的死亡现场描述成艺术画作,就应该不在恐惧这些。但蕾切尔还是做不到。她一闭上眼睛就能想起那一天,那个可怕的场景,甚至闻到泥土和血腥那令人作呕的味道。今晚也是如此。即使每晚都有汉尼拔的温柔安慰,也无法帮助她克服心理的阴影。汉尼拔走到蕾切尔身边看着她光着脚露出一个无奈的眼神:“起码要记得穿鞋子。”“穿鞋子走路会有声音,我不想把你弄醒。天气还冷,你穿一件睡袍。别感冒了。我只是想去喝水。”蕾切尔走了几步将脚塞进了羊绒拖鞋里。事实上她也只穿了一件睡裙,她的小腿还裸露在外面,她有些麻木一般的感觉不到冷。汉尼拔让她坐在床边,他去给她倒牛奶
蕾切尔接过牛奶,还有一些温热,汉尼拔解释:“热牛奶有助于睡眠。”“谢谢。这几天真的太糟糕。”蕾切尔喝了一口,有一些让她难以下咽的奶腥味。“你的味觉还是一如既往的灵敏。”汉尼拔开口,“有时候我对它真是又爱又恨。”“我挑食的时候吗?”蕾切尔又喝了一口牛奶。“是的。为此我不得不专研食谱。”“你的厨艺很好,汉尼拔。是我太挑食了。”蕾切尔知道自己的毛病,所以在这块上面,她一向不给任何建议。“如果你现在睡不着,我们来聊聊找工作的事。你毕业了之后,得有一份工作。你一定不想像你的同学哪样,毕业就去做个家庭主妇。”“如果你愿意吃我做的东西,也不是不行。”蕾切尔故作轻松的开口。“厨房大门永远为你敞开。蕾切尔。但是下厨这件事还是交给我吧。明年圣诞节的苹果派我可以交给你负责。”汉尼拔揉了揉她有些凌乱的金发,因为数月的失眠,原本漂亮的金色头发有些失去光泽。“关于工作。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蕾切尔对工作毫无头绪,她仅仅能想到的是图书管理员和作家。“巴尔的摩有一家博物馆。那里的馆长与我相熟。或许你愿意去哪里工作。”汉尼拔开口,他握住蕾切尔有些发凉的指尖,“他们缺一个文物修复师。”“可我从没做过这个。这个好像和古典文学也没什么关系。”“文学和艺术密不可分。亲爱的。”汉尼拔点明这一点,“而且你在艺术上很有天分。或许,明天我可以带你去河边写生。”“你明天不是还有预约的病人。”“我下午有空。最近忽视你的心理问题。我想首先我得先治愈你。”蕾切尔看着汉尼拔温柔的棕色眼睛,她伸手去抱住了他,她的丈夫。一个拥抱代替了她未曾言明的歉意。但汉尼拔明显想要的更多一些。这几个月,他也在忍耐,蕾切尔的整个人精神状态不太好。而汉尼拔一向很有耐心。两个身躯叠在一起的时候,能够相互温暖着对方。第二天早上,蕾切尔难得地在睡懒觉。汉尼拔穿好衣服看着床上金色的脑袋微微一笑,说了一句:“我去上班了。”蕾切尔只是在被子下动了动算是回应。“别忘了下午的写生。”出门时汉尼拔还在提醒。蕾切尔并没有再次进入梦乡,她只是懒懒地躺在床上不想动。她怀疑是汉尼拔为了让她入睡,故意折腾到了很晚,甚至牺牲了自己的睡眠时间。真是过分的贴心。蕾切尔忍不住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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