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叹了口气,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那你可能要失望了,小先生,我觉得少爷——我是说布鲁斯,能陪伴他下半辈子的很可能只有孤独终老。”
宋墨攥紧的拳头因为这句话松了一点,但在意识到这句话更深的含义后,又忍不住问:“为什么?”
显然,同样的问题也在以不同的出发角度困扰着阿尔弗雷德。
老管家耸了耸肩:“因为他固执,他脑子里只有一根筋,他也从来不会跟任何人坦白他到底在想什么。”
宋墨:“包括您吗?”
老管家:“包括他自己。”
宋墨思考了一会:“我不太明白。”
阿尔弗雷德抱起地上整理好的箱子,往楼梯上走,宋墨也跳下沙发,迈着并不太长的腿和巨大拖鞋跟在他身后。
老管家在上楼的过程中想到了一个绝佳的比喻:“比如说,小先生。”
“如果你怕黑的话,你会不会想多拉一个人陪你一起?”
宋墨点了点头:“嗯。”
阿尔弗雷德:“但他就不一样了。”
老管家在没有任何人能看到他正面的情况下毫无负担地翻了个白眼:“他想的是,他怕黑,他就不能拉着另一个人跟他一起害怕。”
宋墨停下脚步,看着老管家转身进了工作间,满脸似懂非懂的表情。
墨西哥研究院的返祖基因抗体依旧在加紧研发,老管家也依然要在完成了大部分的事并且看着宋墨躺上床以后,开着音速飞机赶往研究院监工。
毕竟那个研究院什么都好,除了被誉为一百年才出一个的天才的教授是出了名的拖延和懒惰。
布鲁斯韦恩回到韦恩庄园已经是十二点以后的事了。
哥谭马上要迎来一场暴雨,头顶的乌云让人有一种黑夜要完全倾轧下来的错觉,耳边风声很大,韦恩庄园一如往常那样连路灯也没有开。
孤岛立在月牙海湾中心,除了两盏车灯以外,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