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墨偶尔也会觉得一个人生活有不方便的地方。
例如现在。
“阿嚏!”一个喷嚏震天响,安墨抽了张纸巾,使劲擤了擤鼻涕,然后想起来客房还有人在睡觉,瞅了瞅没醒,有气无力地喝了口水,瘫倒在沙发上。
这下好了。
家里俩病号。
巴基刚刚醒过来,就看见这个顺手救了他的少女,使了使劲儿从沙发上起来,趿拉着拖鞋走到厨房打开冰箱,翻出了个退烧贴“pia”在了头上,又拿出肉和青菜。
安墨本来想着喝个小米粥算了,但是想了想这还有个养伤的,还是多做点吧……
一个小时后,安墨端着煎好的牛排鸡蛋和牛奶到了床前。
“你醒了啊……吃饭吧。”
巴基从安墨手里接过了叉子。
他的一条手臂上有一条很深很狰狞的伤口,安墨怕他不好吃饭,牛排都给他切成了小块。
“牛奶和黄桃也都解决掉,不要浪费。”
安墨叹了口气,端着蔬菜粥喝着,窝在沙发看剧。
感冒了吃什么都没有味道,勉强喝了碗粥,吃了两块自己煮的黄桃罐头,安墨倚着靠枕极不安稳地睡着了。
巴基的愈合能力不能按常人的标准断言,睡了一觉,血也早就止住了,精神好得不得了。
他起身看了安墨一眼,将她抱回了床上。
从医药箱翻出酒精,给她擦拭手心和颈部。
才刚碰到脸,安墨就醒了。
巴基的动作也没有停,继续给她擦拭。
“谢谢你。”安墨觉得鼻子有点酸,以前在家感冒,妈妈也是这样照顾她的。
巴基手顿了顿,“黄桃,很好吃。”
安墨眉开眼笑,“我自己煮的,冰箱里有一罐新的,你可以带走。”
他确实要走了。
“那个!你……以后遇到困难,还记得我的话,可以来找我。”
巴基回头瞅了她一眼。
“我没别的意思,也无所图,你不用提防我……唉,算了,你当没听见吧。”
“……”
巴基走后,安墨想了想,第二天还是给史蒂夫打了电话。
【说好的什么都不说呢?!】
【可是不能总让巴基待在那里做杀手吧。】
“史蒂夫……你、你还在想巴基吗?”
“嗯……墨,你怎么突然问起巴基?”
“我……好像看见他了,他好像没死。”
“?谁!你看见谁了?”
“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二战英雄,你的兄弟。”
“我马上到你家楼下,一会聊。”
安墨给急匆匆跑上来的史蒂夫开门,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你在哪里看见他了?!他现在在哪儿?!”
“史蒂夫你先别激动,坐下说。”
她把昨天捡到(?)巴基的事说了一遍,并调出了家里的监控视频。
虽然昨天楼道里的摄像头被巴基打坏了,但是架不住她从上次入室抢劫开始就装了一堆隐形摄像头啊!
“他有没有伤到你?!”史蒂夫马上就认出来这是昨天袭击他的人,拉着安墨看了又看。
“我没事,就是被他威胁带他回家藏身,倒是你,脸上还带着伤。”安墨拍拍史蒂夫的手,示意他继续看。
直到巴基洗澡出来,才拍到了正脸。
“是他吗?”
“是……可是他为什么……”
“他失忆了,你冷静点听我说,”安墨抓住激动的史蒂夫,“他被九头蛇的人控制了,目前还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手段,他只知道自己是个杀手,需要执行任务,权衡再三,我还是让他先走了。”
“他说每次执行完任务会被带走,他的记忆并不多,能告诉我的也不多,我知道的就这些了。我知道昨天他袭击了你,神盾局那边肯定会有记录,他是杀手,但也是你重视的人,所以我想先问问你,打算怎么办?”
史蒂夫思考再三,“无论如何,先找到巴基再说,越晚找到他,他犯的错误只会越来越多。还有九头蛇,竟然还有余部,这是一定得处理的。”
这是打算出动神盾局的力量了。
“好。”
“等一下,史蒂夫,你是什么时候被他袭击的?”
“昨天任务快要结束的时候,怎么了?”
“……我总觉得不太对劲。”
史蒂夫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这件事你暂时不要跟其他人提,我来找他就好。”
“嗯,你一切小心。”
复联大厦。
“要我帮忙找人?”托尼一边划拉着身边的系统程序,一边转头问队长。
“嗯,暂时只能找你了。”
“着急的话怎么不找弗瑞他们?”
“……你找得快。”
“好吧我暂时接受这个理由。”
“这件事情先不要告诉其他人,我怀疑……神盾局内部出现了问题,一旦透露出去,会伤害到墨。”
“怎么会跟夏洛特有关?”
“人是她发现的,我现在担心她会受到伤害……”
“那不如先将她送到别的地方,躲开这些事,我觉得,要有大事发生了。”
两人追查沿途拍到巴基的监控,追到华盛顿,丢了。
神盾总局,就在华府。
刚好安墨这头打来电话,“托尼呀,我要去一趟伦敦,给福斯特博士送东西,顺便玩几天,你们几个有要带东西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