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根叹了一口气,瘪嘴道:“我很确定自己能够明白你的意思,而且,我也很确定我能够做到你认为我做不到的事情。”
“不可能!”托尼不假思索地反驳道,但随即他却是犹豫了一秒方才沉声道:“没有人比我更了解jar,我都做不到,你更不可能!我不需要一个替代品!”
摩根所说的那种可能又何尝不是托尼想要看到的可能呢?但正如他所说,没有人比他更了解jar,他不是没有想过复原jar,甚至在他们前往索科维亚之前他就曾经尝试过复原jar,但是……托尼微微闭了闭眼,当那道机械的英伦腔响起的第一刻他就毫不犹豫摧毁了那个“全新”的人工智能,因为他感觉得到,那不是jar。
所以,即便摩根都这么说了,托尼还是无法相信她能够复原jar,他知道他的想法听起来像是无理取闹,但是那就是一种感觉,他只是感觉……那些都不是jar。
所以,他宁愿先让红后暂代jar之前的工作,也迟迟没有修复jar,甚至托尼想过,如果复仇者大厦失去智能管家会是一种怎样的情况?
托尼无法想象,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即便以后他会启用新的人工智能,那么这个人工智能的名字也绝对不可能是jar,因为——jar永远只有一个。
托尼声音虽然听上去平稳地与常日别无二致,但是摩根却分明从中听出了无尽的悲痛,摩根抿了抿嘴,无奈地叹息道:“所以说,你是觉得jar已经‘死’了对吗?”
死亡,那是只有拥有生命的物体才能够享有的殊荣。虽然摩根所叙述的内容并不是托尼所想要听到,但是摩根的所用的词语还是令托尼为之一愣,这一刻他忽然有些相信摩根是真的能够理解他的感受了,与此同时,他的心中也不由升起一股隐秘的期待,如果摩根能够理解他的想法,那么是否证明她所说的复原,是真正的,他所想的那种复原呢?
怀着某种不足为外人道也的隐秘期望,托尼犹豫了片刻,缓缓点头道:“是,他死了,不会再回来了——那些数据复原出来的,也不再是他了。”
听到托尼的回答,摩根心中也不由松了一口气,只要肯说出口那一切都好办了,要不然如果托尼一味地否认,她真不知道怎么开口向托尼讨要jar的数据载体,毕竟……jar在情急之下所选择的载体对于托尼而言本就具有着特殊的意义,所以她如果想要开口讨要,那么一定要师出有名,比如——“可是如果他还并没有死呢?”
托尼手中的杯子砰然落地,但他却仿佛没有看到脚下的玻璃碎片一样快步上前握住摩根的肩膀,连声追问道:“你说什么?他没有死?你怎么知道的?如果他没事那现在在哪里?你知道他在哪里吗?他为什么不回来找我?”
托尼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直把摩根问得晕头转向。
摩根着实没有想到托尼竟然会有这么感情外露的时刻,不过这也正是托尼与jar感情深厚的表现。摩根想,如果她真的是一个渴望父爱的普通女孩的话就托尼听到jar的消息后的表现就足够她嫉妒得了,但是,谁让她是他的女儿更是他的粉丝呢?作为一个理智粉摩根还是能够有效地控制自己的独占欲的。
因此,面对托尼的追问,摩根无奈之余也不觉好笑:“你的问题那么多我可不知道该回答哪个好,况且,你也应该猜得到的不是吗?他不回来找你自然是因为他现在没有办法自己回来。”
托尼终于稍微冷静下来了一点,不过通过他紧攥的双拳依旧可以看得出他的内心并不平静:“那他现在在哪里?”
“模型。”摩根言简意赅地揭晓了谜题。
☆、十一只铁罐
“模型?”托尼愣了两秒方才反应过来摩根口中的模型是指什么——“你是说老头子留给我的那个斯塔克博览会的模型?”说着不等摩根回答托尼便已一头扎回了实验室中,翻箱倒柜地把藏在一堆零部件下面的箱子翻了出来,颤抖着伸出手,却又在摸到箱子前的一瞬间收回了手。
托尼深吸了一口气,局促地搓着手,足足盯着箱子看了整整一分钟,最后却还是没有打开箱子,而是转头望向摩根,再度询问道:“你确定他没有事?他就在这里面?”
“当然。”摩根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她与托尼对视着认真而郑重地回答道:“托尼,你要相信我,我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骗你。”
托尼再度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抬手揉乱了摩根的头发,恶狠狠地说道:“什么叫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骗我?你还想骗我什么?臭小鬼,别认为我管不了你。”说着,不等摩根从他的突然袭击中回过神来,托尼便已经飞速转身,打开箱子,捧出了其中的记录仪器。
摩根虽然被托尼的突然袭击气得想要跳脚,但,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捧着记录仪器紧张兮兮的样子,摩根鼓了鼓脸,最后还是忍气吞声地放弃了报复,行吧,不就是揉揉头发吗?谁让他是她血缘上的老子呢?权当是关爱孤寡老人了,她可是尊老爱幼的新时代好青年,不跟他一般见识。
摩根如是想着,托尼已经在红后的配合之下营造好了安全的网络环境,并且将那枚记录仪器连接上了复仇者大厦的电脑网络——
“……”托尼望着面前投影出的代码眉头紧锁,久久不言。
摩根看到他这副样子不免奇怪地问道:“你怎么了?这不是都找到jar了吗?你怎么还闷闷不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