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
五、五百万一个人。
兰德尔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你有那个医生的联系方式吗?
没他不用手机,我们只能上门去找他。
兰德尔终于松开了他的手,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些字,地址。
杰姆愣了一会儿,才如梦初醒般哦了几声,报出了一串地址。
你去的酒吧叫什么?
renegade.
兰德尔写字的手一顿,那确实是他昨天刚和迪克去过的酒吧,也是弗兰克托勒出现过的地方,我知道了,你等会儿去给侧写师描述一下你见到的那位弗兰克托勒的模样,一定要给我一五一十地描、述、清、楚、了。他说最后几个单词的时候磨着牙,看起来有点生气,我倒要看看他到底长什么样。
杰姆呆呆地点了点头,看着他从位置上站起来,要往外面走出去,等一下!等一下!
兰德尔侧目看他,表情还是很冷漠,怎么?
我有一个问题,杰姆在他的注视下底气不太足,小声地问道: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哦兰德尔拉长了声音,高跟鞋细长的鞋跟嗒嗒落在地面上,他走了回去站在了杰姆的面前,干脆地抓起了杰姆的手腕。
兰德尔身高有一米八,生得宽肩窄腰,薄薄的匀称肌肉都隐藏在柔软的布料之下,但和眼前的变种人一比,整个人看起来都小了好几圈,不过兰德尔没有丝毫的在意,无所顾忌地抓着对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膛上,又一次露出了让杰姆心惊胆战的笑意:你觉得我是男人,还是女人呢?
杰姆脑袋一片空白,忽然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东西,回过神来的时候迪克已经把人拉开了。
你在做什么!迪克简直被吓到了,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兰德尔这种豪放派的,没看出来这小孩内里居然这么大胆。
他不是好奇吗?我就让他感受一下。兰德尔没觉得这有什么,也有一点是因为他被杰姆的愤怒影响,也被自己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恼火冲昏了头,现在不是很冷静。
那你可真行啊。迪克抓着他肩膀的手都有些用力,又往边上走了几步,把兰德尔与杰姆隔开了一个安全距离。
兰德尔感到奇怪地问他: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迪克也开始生气了,他压低声音说:警察不可以对犯人耍流氓!
兰德尔:我也没耍啊都是男人,摸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迪克推着他把人带出了审讯室,让外面的警员快点进去把杰姆领走,絮絮叨叨地对兰德尔说,现在很晚了,我送你和露拉回家,报告我会整理好的,明天我们再讨论这些事。
不是你一定要我来加班的,现在又赶人?
迪克顿了顿,你给我回家好好洗个澡睡个觉。
兰德尔:你真的越来越像我妈了。
迪克翻了个白眼,拽着人往家属区走。
第16章
虽然露拉不常来警局,但是警局的姑娘们都还记得她,就在家属区坐了这么一会儿,她的手里就多了好多被投喂的零食。
兰德尔看到露拉的时候,小姑娘两颊鼓鼓,还在吭哧吭哧地往嘴里塞东西吃。
回家了。他上前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发,露拉抬起头望向他,下意识地在他的手心里蹭了蹭,像是一只柔软的小兽,兰德尔心里的怒气忽然散去了一些。小姑娘在怀里掏了掏,掏出了一块曲奇饼干给兰德尔吃,他低下头就把饼干咬走了。
今天有人送我们回去。兰德尔说。
小姑娘从位置上歪着脑袋往他后面一看,看到了迪克的脸,迪克向她笑了笑,晚上有点冷,我开车送你们回去。
露拉于是又低下头,在自己的零食袋子里翻了翻,拿出了一块小小的饼干,递向迪克。吃她一个汉堡都要被瞪的迪克受宠若惊地接过,喔,谢谢。
迪克开着警局盯梢用的普通车把两个人都载走了,兰德尔上了车之后显然还在想事情,迪克将车载音乐关掉了,从后视镜往后面看了一眼,露拉还在专心致志地吃东西,她现在是生长期,怎么吃都不胖。兰德尔低垂着脑袋,车窗外的暖色路灯一盏一盏从他的肌肤上流过,仿佛透着瓷白的光泽。
他的变种能力有问题。兰德尔冷不丁地开口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
变种人都是天生的,从出生起我们的身体里就存在变种人的基因,没有是后天成为的这么一说。兰德尔皱着眉,我本来以为他可能是个能力者,或者经受了某种辐射总之这种超人类也不少见吧?但那样的话变种人的抑制手环不可能对他起效,这很奇怪,除非他从前的身体检查都出了错,更奇怪的是一旦手环启动,我就感觉不到他那股混乱疯狂的情绪了,然而只要摘下手环,我又能捕捉到就好像那些情绪并不是他的,而是存在于他的变种人基因之中。
呃,所以这代表着什么?他不是个疯子,但是他的能力是疯子?迪克被他说得有点迷糊。
你这么理解也对,反正他这种力量的来源非常诡异最近布鲁德海文出现那么多的变种人,我猜和这个一定有关系。兰德尔说,那个粉末到底是什么,又是什么人出于什么样的目的研制出来的想知道的太多了,线索又太少了。
我们得先找到弗兰克托勒。迪克说,鉴于他似乎还有易容的手段,我觉得事情要变得麻烦了不只一点点。
兰德尔叹了一口气,往后一靠,侧着头透过车窗玻璃往外看,月亮没有前两天那么圆了,正在从满月变成下弦月。
月牙、瘢痕、粉末、变种人这些东西之间到底存在什么样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