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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费尔南多以为他们会前往某个房子,或者公寓楼,或者起码什么看上去像是个住宅区的地方,但斯特兰奇却带他来到了一家医院——从医院的气派程度上来看,还是诊疗费不菲的那种。
“你父母是医生?”
他猜测道,如果全家学医的话,倒是很容易理解。
“不,我的父亲在这间医院治疗。”
斯特兰奇轻描淡写的回答道。
那不是什么容易解决的常见病,或者说很早以前就可以确定是在勉强延续生命的境况,哪怕是作为一个医生,现代医学自有其治疗水准的限度。
如果对方是个魔术师的话,尚且可以从魔力的层面上想想办法,但显而易见的是,斯特兰奇这个家系里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天赋异禀。
就像是命运的一个玩笑。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医院的电梯,穿着风衣的费尔南多看上去完全让人无法联想到他是个手段高明的魔法师,妥帖的外套内侧藏着一把开了刃的短匕首,那是从纽约圣殿里带出来的全新礼装。
电梯的示数一截一截上升,斯特兰奇顿时有种荒谬的错觉,他原本打算就在纽约当医生一直当到死,或许某一天里他会因为必要或者不必要的原因而回家看看,但起码不是这么早的现在。
“我是一个神经外科医生。”
斯特兰奇强调道:“你是我的同事,随便编排什么内容都可以,反正我猜你也有中世纪当医生的经验。”
“上个礼拜你还在嘲讽放血治疗。”
对方顺口回敬道:“不提魔法,我明白。”
电梯到站,两个人走过长长的回廊,虽然斯特兰奇在网上预约过探视申请,但说真的,他从未想过会有这一刻。
大概是在病房门前站得太久,费尔南多代替他推开了那扇门。
映入眼帘的是呼吸机,以及一系列费尔南多叫不出名字的医疗设备。躺在病床上的男人说实话眉眼和斯特兰奇看上去相似度不算很高,起码费尔南多自己就很难想象这家伙衰老又患病之后奄奄一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