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曼毕竟还在长身体,敖麓弋让他睡得更沉不被打扰,自己熄了灯又等着下一波人。
就像收韭菜一样,房梁上倒挂着的人越来越多,最后的收益攒下来居然也是挺可观的。
临近清晨,敖麓弋躺在床上浅眠,又听见了一个及其细微的动静。
只有一个人,而且动静接近于零,哪怕是敖麓弋,如果真睡着了恐怕也不知道有人进来。
他是从窗外爬进来的,十分小心缓慢。
他躺在床边看着那个人影缩成一团,似乎是在脚上绑了布条什么的,轻轻松松的贴着地板靠近了。
这个人并没有发现头顶像是风干的腊肉一样挂在房梁上的人,直奔他的床边,拿起行李的包裹转身就要跑。
敖麓弋冷不丁出现在他身后,手指拎住了他的领子。
烛光一下子又亮了起来,敖麓弋手里的人趴在窗边,缓缓的转过头来。
敖麓弋吓得差点撒手把人推下去。
但是他只是退了两步,然后迅速反应过来挥手将窗户砰的甩上。
“嗷!——”
伴随着一声哀嚎,那个人弹回来,滚在地板上。
他脏兮兮的滚了一身灰,虽然原本身上穿的衣服就够邋遢了。还有一头小辫子从头上挂下来,头巾几乎耷拉到脸上。
这人飞快的从地板上跳起来,并且转身冲向窗口试图推开。
当然他是推不开的。
敖麓弋站在原地处于十足的震惊状态。
我看这人扮相怎么这么像加勒比海里的德普啊???
瞧瞧那浓黑的防水眼线.....
他匪夷所思的盯着他的脸:“你、你不会恰巧叫杰克吧?”
杰克·斯帕罗狐疑的转过头来盯着他,哦,难道他认识自己?
然而不凑巧的是,杰克总结的经验里,‘认识自己’基本等于‘跟自己有仇’。
那当然是要跑了。
他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哦——你一定就是我的雇主了?”
他张开手臂大喇喇的要抱上来:“瞧瞧你!!我竟然没把你认出来,不过还是幸运的把你找到了,嘿?”
杰克发现自己的脚步像是被无形的绊马索绊住了似的,无法再往前进了。
敖麓弋说:“你坐下。”
杰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尾椎骨重击!
他的脸色抽了抽,还是露出一个贱兮兮的笑容:“呃,你是个巫师?该死的老艾迪,他骗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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