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他灵光一现。
——whokilledcockrobin?(谁杀死了知更鸟?)
——who\\'llbetheparson?(谁会来做牧师?)
——i,saidtherook.(是我,乌鸦说。)
要怪就怪“罗宾‘这个称号对于这个家有着举足轻重的意义吧,联想一旦开始,人就会不自觉地去找补。
“乌鸦对英国来说有意义……虽然这个说法不太站得住脚,哪个地方没有乌鸦的传说呢?奥丁之眼,阿波罗的化身。”他哼笑道:“很多都只是我的直觉,这东西太玄妙了,就是,就是我一直找不到更多的线索……”
“可以想象,”英国绅士单膝蹲下,他甚至宽慰了他一句:“您平时应该没少跟在另一个‘我’身边忙活吧?比如成天去厨房打下手,帮忙侍弄花草……在撒丁岛的那几年,您就学会了如何栽花。不过,您一无所获,是吗?”
布莱雷利闭口不言——好吧,他当时就是哪都觉得不对劲,但管家又哪里都表明了他是正确的、能被蝙蝠家信任的人,这让他一度陷入了逻辑死循环,尤其是在他和布鲁斯互换后,天天躺在沙发上半死不活,干什么都有气无力的,他活那么大,还是第一次遇上直觉打架的情况:盲鸦和阿福有关系,与阿福绝对没问题这两种情况并存。
他没有布鲁斯那么丰富的——不时应对平行世界,还有会和平行世界的自己、平行世界的伙伴、平行世界的敌人打一架的时候。
“好吧,我还让提姆防一手蝙蝠洞那边,才切断联系……我还以为阿福也许会被控制,所以让遗孤陪我走完这一趟后,赶紧回去看看。”
力气在逐渐回流。
麻醉的效果过去了——连伤口也已经结痂,他忙着说话,并没有注意到潘尼沃斯帮他包扎过了,这也侧面证明,这位不知哪个世界的管家先生并不是奔着要他们这一家子人的鸟命来的。
“为什么?”
他困惑地问:“——您的目的是什么……或者说,您应该还有一位同伴,您的背叛又是——为什么?”
……
事先声明,背叛论是提姆率先提出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幕后黑手之间有不合的倾向?”
“你问我?”他捋了一把头发:“……这么说还真有点,事先声明,即使我说觉得有,也是基于直觉,你想要证据我可给出不来。这本应很严密的事,但还是被我们在机缘巧合下识破了,若是侥幸,确实可以欢呼一下……要不是,那可就惨了。”
“我……不确定。”提姆说,他握着他的长棍,就像他第一次拿起武器一样,捏得很紧,捏得他手掌生疼。随即他看向布莱雷利,突然换了一种郑重其事地语气:“我可以相信你吗?”
他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一个放到时代周刊能当封面的笑,一个轻松而安抚的笑:“——你当然可以相信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