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抱歉,先生……”警察低头看他,“你的母亲和妹妹刚刚出了意外,她们在拿婴儿奶瓶加热器的时候,因为电路短路引起了火灾,不幸丧生。”
西欧罗脑子里轰得一声炸开了,他急促地喘息着,面带恳求地望向警察,声音哀切:“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太荒谬了!”
警察耸了耸肩膀,自认为已经完成了传递消息的使命:“节哀顺变,先生。哦,对了,如果你想要去医院看看她们的话,最好多喝点酒,因为火灾的受害者,你知道的,面容会很可怕。”
西欧罗脑子里的荒谬感挥之不去。
他还想抓住警察的袖子多问问情况,那个拖着啤酒肚的胖警察,却早就很不耐烦地离开了。
西欧罗转身,走进了酒吧,被门槛绊了一跤,脑门狠狠磕在地上。
他没感觉到疼,只是站起身,像只失去灵魂的提线木偶,一步步走回了桌子上,脸上的表情混杂着震惊、茫然与悲痛。
“发生什么了?”胖子掀起眼皮问道。
西欧罗眼神空旷,愣愣地将刚才警察告诉他的话重复了一遍。
那两人不痒不痛地表示了同情和遗憾,随后宽宏大量地说道:“你一定想一个人静静吧,那我们明天早上再谈。”
西欧罗:“可是,可是我不想干了,我没有理由再去这么做了,她们都死了……”
胖子抬手摁住西欧罗的肩膀,死死纂着他单薄得硌人的肩胛骨,目露凶光:“不不不,你已经加入了游戏,没有人能够全身而退。”
西欧罗:“但,但我……”
“听好了,”胖子俯下身来,加重了语气:“明天晚上你必须到场。相信我,你不会希望连个给你母亲和妹妹收尸的人都没有的。”
西欧罗看到那个瘦子撩起西装外套,里面别着一把枪。
而此时,他的手正放在枪身之上,西欧罗瞬间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要么加入,要么去死。
他忍不住深深打了个寒颤。
他必须去。
第二天,西欧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