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回,“陛下歇下了。”
歇下?
晚饭还没吃怎么就要睡了。
翎陌抬手推门,侍从在旁边欲拦又止,急的脸色发白,指甲掐着掌心。
摄政王是越发的不把陛下放在眼里了,这房间她说进就进,陛下连半点隐私都没有,心里该多难受!
其实——
宋景不仅不觉得难受,他还隐隐有些期待。
翎陌动静很轻,推开门就看到拿着蒲扇站在一旁的阿芽,他以自己的身躯遮挡住床那边的宋景,呈现出半阻拦的姿势,低声劝,“殿下,陛下今日很累刚歇下。”
他说的含蓄,翎陌就当没听懂。
别说暗示了,阿芽就是明示,就是说到翎陌脸上,她也不会就这么出去。
进都进来了,哪有不动的道理?
翎陌直接抬脚往床边去,床帘往两边撩开没放下,一眼就能看到躺在上面闭着眼睛的宋景。
阿芽站在翎陌身后,手指攥紧蒲扇把柄,心里可后悔了。
他刚才怎么就没把床帘落下呢?
他就不信摄政王能没脸没皮到自己动手掀开床帘去看陛下!
翎陌能,她不仅能看陛下,她还探手去试宋景的额温。
向来脸色苍白的人,怎么瞧着脸色微红,鼻尖都出汗了呢?
“殿下。”阿芽沉声唤她。
得亏阿芽劲儿小,不然这时候手里攥着的翠竹扇柄都要被掰断了。
躺着的人可是当今新帝,且还是个男子。摄政王不顾阻拦说进就进也就算了,这怎么还动上手了呢?
这未免也太不把陛下放在眼里了吧。
阿芽心想今日翎陌狗贼若是敢欺辱陛下,或是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他就是拼出去这条贱命也要拦着!
阿芽胸膛上下沉沉起伏,眼睛一眨不眨的落在翎陌身上,全身紧绷。
“御医不是说没事吗?”翎陌收回手,话虽问的是阿芽,目光却没离开过宋景。她眉头蹙起,“怎么脸色还是这么红。”
“陛下睡前喝了两碗姜汤,可能是身上出了汗。”阿芽拿着手里的蒲扇就要上前。
翎陌抬手拦住他,从袖筒中抽出黑色巾帕,将阿芽手里的扇子拿过来,把扇柄仔细擦过,才握在手里。
阿芽脸色精彩,好像他在摄政王眼里就是什么脏东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