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嫌弃兔耳朵碍事所以打算找根皮筋把它扎起来……太、太丢人了!
还有,江子煦是认真的吗,让自己教他唱跳,然后去404?是去做学员还是导师?哪个都感觉不靠谱啊。就一个月不到的时间,能学个什么?
问题过多,陶亦然急得拿着手机原地转圈,斟酌要怎么劝江子煦放弃这个过于胆大妄为的打算。
没等他转出个结果来,江子煦又发来了消息。
江子煦:【看完了吗?】
江子煦:【别急,先吃饭。在厨房里,我用了保温的法术。吃完再给我打电话。】
所以这是还有商量的余地?陶亦然停止转圈,溜进厨房,将还温热的早餐拎出来匆匆吃掉,急不可耐地拨通对方的电话。
“这么快就吃完了?”江子煦不可思议地问。
“是……不,这个不重要。”陶亦然被他带歪了一瞬,还好反应够快,“你怎么想的,不会真的要去404?”
“不可以吗。”江子煦声音里透着委顿,坐在他身边的男人用一双与他八分相似的眼睛,投来诡异和八卦的目光。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你说这跨界跨界,都是歌手往演员跨,哪有你这样反向跨的……偶像圈,怎么说呢,大部分都是虚荣繁华,表面光鲜,撇开上面那层泡沫,你就知道这个圈里绝大多数人都站在娱乐圈最底层,可能一辈子都摸不到你们这一层的地板。”
陶亦然看着在指尖操纵下轻轻摆动的勺子,语气平淡,嘴角微微下撇,“所以我是不建议你来参加404.别的人进去,是镀金;你进去,那是镀泥,费力不讨好。”
电话那头,江子煦发现傻兔子又开始自怨自艾,不着痕迹地叹气:“可是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坐在他旁边的男人疯狂抓着大腿忍笑,开启录像模式的手机里,画面正在疯狂抖动。江子煦瞪他一眼,又继续说:“而且,谁说去那儿的人,必须会唱跳了?”
“……什么意思?”陶亦然手中的勺子停止摆动,满心疑惑地反问。
“陶老师。”江子煦突然语气变软,带着一丝讨好,“我记得你没有助理,对吧?”
“你看,我怎么样?”
听到这句话,陶亦然一个没拿稳,手里的勺子掉在地上,发出“当啷”的清脆声响。
“你……你说什么?”他语气艰涩,好半天才缓冲掉这个消息。
可江子煦只是轻笑一声,避而不谈:“我下午有点忙,接不了电话,只能晚上回家再和你仔细聊。头疼的话再睡会儿,饿了就给李洁打电话,碗留着我回来再洗。如果想看咱儿子的照片,wx敲我,我给你转发。”
“等、等等,喂——”陶亦然着急地抓着桌子,可对方还是干净利落地挂了电话,气得他踢了一脚桌腿,“可恶,他肯定是故意的!……嘶,头好疼。”
情绪一激动,宿醉的痛苦再度浮现,两个兔耳朵也跟着炸起了毛。
等等,兔耳朵的事情还没问呢!
陶亦然这才意识到对方为什么要他等到晚上了。他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可能出门?
坐在椅子上的少年,肉眼可见地泄了气。他呆坐一会儿,还是扛不住头疼,承认自己现在什么也不想做,只得按照对方的吩咐,回屋睡觉,中午饿了给李洁打电话,对方把吃的送到门口便离开,他偷偷摸摸地拿进来吃掉,中途泄愤般疯狂骚扰江子煦要看“儿子”,对方居然也任劳任怨地给他转发和白医生的对话。
但一直骚扰他,就等于间接性骚扰白医生。为了不殃及无辜,陶亦然还是停下了动作。他躺在床上,暂时也没有写歌的念头,看着自己的耳朵,突然想起一件事。
一开始江子煦就把他原形的毛发拿去做检测,怎么现在还没出来结果?
捻了捻指腹间的金色毛发,陶亦然好奇地掏出手机,开始搜索“金毛兔子”,结果搜出来一堆莫名其妙的金毛狗子脑袋上趴着兔子的视频,弹幕和评论区还都是一片“嗑到了”。
淦,好怪。
陶亦然地铁老人看手机脸,关掉视频,重新趴到床上。
但不到一秒,他又把手机拿起来,重新点进刚才的视频,又从头开始再看一遍。
……真香。
津津有味地刷了半天视频,陶亦然突然听见一楼传来开门声。他恋恋不舍地将放下手机,怒气槽重新开始蓄力,正打算冲下楼去揪住江子煦的衣领,问个究竟时,楼下猛地传来一声高昂的惨叫。
陶亦然当机立断停下脚步,怒气暂歇。
这声音……不是江子煦。
小偷?这个可能性让他放轻脚步,反手锁了门,整个人贴在门背后,拨通了江子煦的电话。
电话一直响着,却迟迟未被接起。陶亦然这才想起江子煦似乎说过,下午不方便接电话的事。他连忙打开wx:【家里好像进小偷了!】
对方一秒回复:【?】
陶亦然:?
这个问号什么意思?是不相信他吗?陶亦然抿紧唇,又发了一条:【是真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叫得好惨,但除了你和我,不会有第三个人有这里的钥匙了吧?】
wx那边安静下来,陶亦然盯着等了半天,越等越焦虑。
此时一楼的人像是知道他的孤立无援,沉重的脚步声缓缓靠近,激得陶亦然心跳声也越来越大,起身开始把屋内的重物往门后堆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