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是在玩他吗？还是说这一开始就是一个荒诞的骗局？其实他们不是一个人？
“我们都是这个人的灵魂碎片。”顾磐和以往一样，直接看出他内心的想法，耐心解答道。
“我们不想你纠结。”蓝墨眉宇间一派温和。
“也不想你因此痛苦。”蓝隐补充。
“所以，我们决定和他合体。”燕舒的目光几乎粘在他身上，眼神中似有不舍。
……
“我们会永远和你在一起。”他们一起道。
最后，他们都消失了，好像从未出现过那样。
只剩下袁墨一个人站在原地。
“你……”真的是他们？
程沐予咬着唇，其实他心里还是不愿意相信的，因为他无法把他们和面前这个面瘫联系起来。
“沐予，我其实一直喜欢你，不，准确地来说应该是爱你。”袁墨眼神认真而深情地看着他。
“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什么，之前我爸妈的事是因为爷爷奶奶把我拉走了，我没机会和你说什么。”
“我很感激你在幼时给予我的温暖，同时，我也喜欢上了你。”
“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
“其实你穿梭到那么多世界是有原因的，不只是为了拯救原本支离破碎的世界和黑化的男主。”
“更重要的是你学会了爱。”
“我爱你，这个事实一直没有变，无论你是喜欢怎样的我，我都会接受，就算你不喜欢现在的我，我也会默默地看着你。”
这么多世界以来，不只程沐予学到了爱，袁墨也学会了该怎么爱一个人。
原本他的爱如那些世界中他所表现的那样，充满了病态的占有欲、毁灭欲。
但慢慢下来，袁墨才发现这并不是爱一个人的正确方式。
爱一个人，就应该让他幸福，无论这幸福是不是自己给的。
说完之后，袁墨看着程沐予，静静地等待他的判决。
是生是死，就看现在这一刻了。
“笨蛋。”程沐予的眼眶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