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本宫课上故意离开,回来后在坐垫里发现了淬了毒的孔雀翎,有机会下毒的只有你们这些伴读。”
“那又怎么样?这就能证明是我下的手?我原以为太子是个聪明人,看来是我错了。”
袁曜轻笑:“若仅仅如此我也不会对你动手,孔雀翎虽是剧毒,隔着衣服对我也是没用。可是这天下午本宫就伤了大腿。”说罢袁曜又是笑开:“本宫这伤是怎么来的徐公子还清楚吧?”
袁曜的伤因徐岑而起,徐岑被袁曜拉倒御花园心里烦躁,一时失手把袁曜推倒在花丛里,花枝好巧不巧的刺破了袁曜的肌肤。
太子爷的目光在徐岑的软剑上游走:“本宫以为徐公子多多少少会沉住气呢?没想到这才三天,你就忍不住要下手了?”
徐岑想隐瞒的东西不少,这时候面对袁曜竟是百口莫辩,他索性收了剑立在原地,眼睛注视着袁曜:“如果我说不是我呢,太子殿下会信吗?”
徐岑收了剑,流矢看着就要逼近他心口,袁曜纵身扑过去压在徐岑身上,他肩膀中箭,血在黑色的锦袍上洇出一片湿痕,他拨动了花丛中的某一枝花,飞箭瞬间消失。
徐岑抬眸看着袁曜:“殿下这是什么意思?苦肉计?”
袁曜不说话,把头埋在徐岑胸膛,良久抬头,忍着肩膀上的疼,把手递给徐岑,拽徐岑起身。
“本宫错怪你了,不是你。”
徐岑弯腰从靴子里拿出把匕首,右手食指和中指弯起弹了弹刀刃:“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袁曜抬头,徐岑刚好撞进袁曜澄澈的目光里,袁曜说:“起码,你不想要本宫性命。”
“嘶……”袁曜背上的伤被牵动,不禁发出抽气声。
“你忍着点,我马上就好。”徐岑的匕首刺入袁曜后背,把箭头挑出来,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袁曜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个小纸包,徐岑打开一看纸包里面全是白色的粉末。
“本宫配置的金疮药,千金难求。”
徐岑手脚利落的把药粉洒在袁曜伤口上,袁曜竟是一声都没有再吭。
徐岑饶有趣味地看着袁曜:“太子为什么救我?”
袁曜目光看向前方:“不知道,就是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在说,你不该死。”
“哦?那太子又是怎么知道我不是刺客呢?”徐岑恶趣味地拿着匕首在袁曜眼前晃悠,匕首上面还沾着袁曜的血。
袁曜抽抽鼻子,说:“味道,味道不一样。给孔雀翎淬毒的药材里有一味也可以充做香料,只要碰过它,十日内身上香味不散,你的身上没有这个味道。”
“殿下就不怕我现在杀了你?”
袁曜微笑:“杀了本宫对你没好处不是吗?”
所以袁曜贴身内侍急匆匆找到袁曜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诡异的画面:太子爷上身袒露,徐太傅独子贴着太子耳朵说话,太子脸上还有诡异的红。
作者有话要说:
袁曜;耍帅失败,丢人
徐岑:说好的我媳妇机智无比呢,这个睿智是谁?
内侍:我什么都没看到!
第3章暗室一游
内侍小豆子话已经到嘴边看着这两人这副样子怎么么也开不了口。看得袁曜一阵纠结。
“有话快说!”
小豆子哼哼了半天还是把惨案告诉了太子爷。徐岑的爱马嚼了太子亲手养了三年的牡丹花。
刚中箭又遭受匕首剜箭头之苦的太子爷险些哇的一声哭出来。他连浇水都不敢碰叶子的宝贝花啊,就这么让个畜。生给吃了?!
袁耀看着徐岑的眼睛里都快喷火了。太子爷一张脸上顿时写满了“你赔我花。”
熟料徐岑和他的马一样没有闯了祸的自觉,面对着在暴怒边缘试探的太子爷毫不在意。
“不就是一盆花吗,太子殿下太较真了吧。”
太子心痛,太子不想说话。
徐·毫无生活情趣的书呆子·岑继续补刀:“男人嘛,就是要以家国为己任,摆弄什么花花草草的就是玩物丧志。”
袁曜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脸色阴沉的可怕。
“哦?那徐少爷的意思是本宫玩物丧志喽?”
偏偏徐岑还一脸欣慰,脸上挂着“孺子可教也”的姨夫笑,活脱脱徐太傅年轻版。
袁曜觉得今天他和徐岑一定得死一个了,要不他被气死,要不徐岑被暴怒的他打死。
袁曜生无可恋,脸上还是要保持微笑。
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本宫的花是贡品。”
天然呆徐岑一脸不解,歪着头看袁曜,眼睛瞪得和他的鱼子有的一拼。
袁曜捂住心口,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啪的一声碎掉了,粘不回来了。
“那盆花本宫亲手养了三年。”
徐岑扭头看他,道:“那你可是真够闲的。”
袁曜现在十分想给他一匕首,把这人拉出去午门处斩都不够解气。
徐岑衣服已经在地上弄脏了,此时也就毫不在乎的在地上盘腿坐起,若是太子所言不假,那么现在还是危机四伏。
“殿下的信息可靠吗?”
袁曜被气的不轻,现在并不想理他,哼了一声把头扭开。
小豆子吓得手都在抖,他颤颤巍巍指着袁曜的衣服,说道:“殿下,您这伤口再不止血就要驾鹤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