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岑看着晏久略显绝望:“就她?比我都爷们儿。”
晏久呲着一口大白牙对着徐岑亮了亮拳头:“怎么?不服啊?!”她这样子让人深信不疑,这丫头时时刻刻都准备着搞事情。
最近又发现了几具女尸,安西仁的事情没能扛过百姓对于死亡的恐惧,恐惧的风暴在兖州城里无声地蔓延。
尤其是那些有十六七岁女儿的人家,每日大门紧锁,防人堪比防贼。
袁曜被晏久按在镜子前上好了妆,他还是想挣扎一下。
“徐大少啊,你上上妆也是个佳人。”
徐岑眼里带笑看着他:“你确定?”
袁曜昧着良心一个劲儿点头。
徐岑看着他这样没忍住笑出声来:“我的袁大小姐呀,是不是忘记了,上次安西仁的事我露脸了,现在兖州城里大部分百姓都认识我这个钦差了。”笑还不够,徐岑还伸出手揉袁曜的头发。
袁曜气鼓鼓地一把拍掉徐岑的手,徐岑看着他的样子笑得肚子都疼了。
上次宣布安西仁罪状的时候由于袁曜破了相,他是一直带着个慕离的,虽然于理不合,但是他是在场的人里面官职最高的,就算有人看不过去也没人敢管他,于是到现在这个京里来的“大官”长什么样子对于兖州人来说还是个迷。
徐岑给袁曜腰间系上了宫绦,又把自己从出生就带着的玉佩坠在上面,弄完后他看看袁曜,夸了句:“啧啧,真好看,袁大小姐好看的下官都想娶了。”
袁曜柳眉微蹙,至于为什么是柳眉?刚才被晏久压在椅子上硬修的。
徐岑上下打量打量袁曜,突然一拍脑袋,把自己腰间的软剑解下系在袁曜腰上,想了想又把身上的软甲给了袁曜。
袁曜收下软甲,上面还残留有袁曜的体温。他看着软剑发呆:“我不会用软剑。”
徐岑没有丝毫收回软剑的意思,说留着防身就强行把软剑留在袁曜身边。
袁曜还在垂死挣扎:“我不会女音。”
徐岑把下巴搭在袁曜肩膀上,全身重量都压上去,压得袁曜一个趔趄:“放心大胆的去吧,实在不行你还有轻功。”徐岑原本想说一切有我,话到嘴边又觉得太过矫情,硬生生拐了个弯
晏久拉着袁大小姐上街买东西,徐岑目送袁曜离开。
他心里默念:娘,给你儿媳妇儿的信物儿子已经交出去了,求您在天上保佑儿子吧。
晏久出去时候是两个人,回来的时候只有一个了。
根据他们这几天的分析,失踪的人八成是十六至十九岁的少女,在一个人独处时候神秘失踪,随后在黄河冲上岸的淤泥里陆续发现了两具失踪少女的尸体,再然后就是上次和袁曜一起救上来的尸体了。这后面一定有双手在推动这一切。
徐岑不愿意让袁曜以身犯险,但是目前他们已经走投无路别去选择。
安西仁已死,搜遍了安宅都没找到失踪的赈灾粮,徐岑卖了家传的玉坠赈灾也没抵多少事,朝廷的声誉在百姓间一时间落到了最低谷。
袁曜已经潜入敌人内部,暂时没有收到他发出来的信号就代表他此刻还算安全。
徐岑一日醒来突然发现床头有封信,顿时被惊出一身冷汗。以他的武功还能在他毫无警觉情况下把信送到他的床头,这种人想要他的命便如探囊取物一般简单,如果他死了,那么还有谁能一路护着袁曜周全把他带回京城呢?
徐岑顶着一头的冷汗打开了床头的信。
小友,一别多日甚是想念,不日将派人来接小友一叙。
落款处写的是黑风寨。
作者有话要说:
我键盘让我玩坏了心态有点崩,明天出去看看能不能修好我的大老婆吧。安西仁安君竹这对cp和安骏等人的纠缠会在兖州剧情走完之后统一交代一下,大约一两章。
第17章潜入地宫
徐岑按照信上所说摸到了黑风寨,奇怪的事寨子里空无一人,只有一排排的箱子,徐岑打开一个箱子一看,里面正是失踪了的赈灾粮。
袁曜是在小巷子里被人敲晕带走的。他本身就是个刚十九岁的少年,又没吃过多少苦,皮肤要比很多常年劳作的少女好很多,加上晏久在他脸上涂涂抹抹,说他是个十七八的女孩子绝对没人怀疑。
绑架少女的是一伙人,他们专门挑选落单的女孩子下手,不分贵贱也不看长相,只要是这个年龄段的女孩能抓住的一概带走。
他们作案手段也很低劣,一块浸了迷,药的帕子,一个人从正面吸引少女注意力,另一个人从背后直接用帕子捂住少女口鼻,等人昏了之后直接抗走。
袁曜沉迷制药已有数年,各色迷,药不说试了个遍也差不多了,这伙人没用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入药,用的就是市面上流通的最便宜的那种,莫说是泡水浸在帕子上了,就再加十包直接给袁曜当饭吃他都不会中招。
这伙人把袁大小姐双手捆住放在麻袋里扛着,袁曜在心里为自己多灾多难的手腕默哀半柱香,这刚刚才接回去就又被捆住了,他这是什么命啊。
袁曜一路上被颠簸的幅度不大,据此推测路况还是可以的,袁大小姐在心里默默记着扛着他的人的步数,默默记着方向。向东一百二十九步,北转,直行三百步接着西转五十步后这人停了。
袁曜觉得这路线莫名其妙有些熟悉,仔细回想一下,这路线和他早上出门路线有点像,区别只是他早上出门是先西转,要是回驿馆应该是东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