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将霍尊带到后,恭声静道:“公子,那奴婢就先退下了。”
霍尊摆了摆手。
这些日子,高安没再怎么出府过。
颜如玉的倒打一耙在他的心中产生了极大的阴影,以至于现在高安根本就不敢再去招惹那些街上的女子了。现在就连看一眼都不
由得新下发杵。
呆在府里无事,高安闲得慌,于是便索性跟着他爹一起照管铺子里的生意,闲暇的时候,就与府里的下人们一起踢踢木球。
这不踢木球不知道,一踢就上瘾了。
越踢这球,高安就越发的想不通自己以前究竟是怎么想的。
这踢球这么好玩,他怎的就喜欢跑到街上去调戏那些一点都不给他脸色看的姑娘呢?
高安老老实实的呆在府里,不出去瞎晃,还帮衬府里的生意,对此,高员外和高夫人可谓是欣慰的不行,甚至忍不住感慨苏卞关
的好,关的妙,当初怎么就没早点把高安给关进牢里去呢。
在心中感谢的同时,知恩图报的高员外还特地托了下人找了一个比当初那晚还要漂亮精致的男宠给苏卞送去。自然而然……苏卞
再次黑着脸毫不犹豫的回绝了。
来到后院,霍尊站在旁边看了一会,见高安踢着球,半天没注意到自己的存在,于是这才开口唤道:“贤弟!”
霍尊语出,高安身形一顿,他下意识的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一抬眼,看到是霍尊后,当即便想也不想的抛下脚边的球,朝
霍尊的方向走了过去。
高安笑道:“霍兄可终于到了,贤弟可盼了好久。”
霍尊嗤了声,道:“方才我在旁边站了好久,贤弟都未注意到。”
高安略显尴尬的挠了挠头,“抱歉抱歉,光看着那球了,压根就没注意到霍兄,这厢给霍兄道个不是赔罪了。”
霍尊抬了抬下巴,朝高安身后的球示意了眼,拧眉,颇为有些嫌弃道:“那玩意儿就那么好玩?”
未听出霍尊话中的嫌弃意味,高安还以为霍尊真的是在询问,不由兴致勃勃的邀约道:“霍兄可要一起?这球可好玩了。”
霍尊蹙眉摆手,表示敬谢不敏。
霍尊嫌弃道:“别了,本公子对这劳什子的球可不感兴趣。再者,我到这来是准备跟贤弟到酒楼喝酒叙旧的,可不是来踢什么破
球的。”
高安嘿嘿一笑,对于霍尊的嫌弃不以为意。
高安继道:“霍兄准备到宁乡县呆上几日?”
霍尊回:“呆三日。府里可还有干净的空房?”
高安想也不想的笑道:“有有有,就算没有,贤弟也绝对给霍兄腾出一间空房来!”
霍尊轻笑:“果然还是贤弟上道。”
高安笑了笑,但随即他蓦然想起什么,脚步一顿。
霍尊觉察到异样,挑眉看向高安,问:“……贤弟?”
高安拧眉,表情有些不安。
霍兄脾性火爆,易生事。倘若这要在淮州也就罢了,可这里是在宁乡县。
要是碰上那近日不知为何心性大变的庄杜信……
不过,虽霍兄耐性极差,但也不至于随随便便碰上一点小事就会发火的程度。
而且,霍兄也不过只是到宁乡来找他一起喝酒,叙叙旧罢了,应该……不会生出什么异端。
再者,霍兄的爹是知府,大那庄杜信一级,怕甚?是他太杞人忧天了。
想罢,高安安了心。
高安道:“没事。”
霍尊说了声是么,也没多想的收回了视线。
霍尊接着又问:“宁乡县哪家酒肆的酒酿的最纯?”
霍尊一问,高安很快就将刚才的担忧抛至脑后。
高安眉飞色舞的回道:“论宁乡县哪家的酒最纯,自然要属宁乡县的春风酒楼了。那里的酒带着一股麦香的醇味,绕是隔了一条
街,都能远远的闻到那股纯粹的酒香味。这且不说,春风酒楼的花生米更属一绝,保证让霍兄吃了还想再吃!”
霍尊舔了舔唇,仿佛已经好似身临其境。
高安一边说着,一边将霍尊带到了空着的西厢房,道:“喏,这间房正恰空着,刚好给霍兄来住。霍兄今日且歇着,明日贤弟就
带霍兄喝酒去!”
霍尊应下,一直默默无闻的跟在两人身后的小厮将霍尊的行李搬进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