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阳羽又做了噩梦,梦到自己站在一片大海面前,本来乳白色的海水突然变成了青绿色,仔细一看居然是无数的小蛇在海中扭曲着。
这一片蛇海密密麻麻挤在一起,连天都映照成了蛇鳞的颜色。
突然就在海洋的最中心鼓起一个大包,蛇交缠在一起拱出一个凸起破裂随之掉落蛇海之中,一个浑身布满黑泥的人从蛇海之中站了起来。
旁边似乎有人在尖叫着,喊道:“快跑啊,死亡的瘟疫要蔓延过来了。”
梦中的场景转换的不经意,在阳羽还没回味过来刚才的大海之时,那个巨人就化身成一个黑乎乎的小孩站在自己身边咧着嘴嚎啕大哭,小孩的脸居然和自己的一模一样。
虽然害怕但孩子哭得却是那样的伤心,惹得阳羽顾不得那一身的黑泥将他抱在怀里轻声安慰,可谁知孩子哭得更伤心了!
胳膊传来奇异的触感,低头一瞧发现自己的下半身居然变成了一条白色的巨蟒,本来该是脚的位置却是三角蟒头,张开血盆大口将小孩一点点吞了下去。
梦境可怕但醒来却没有任何的不安与难受,内容自然也忘得七七八八了。
没过几天,小九那头说新的身份已经办下来了,虽然北京的事情已经过去两年了,但警方对富商的通缉令依旧有效,阳羽作为最后一个离开别墅的人自然成为了警方的目标。
为了避人耳目干脆将新的身份性别写成了女,当然,改写的原因并没有告诉他。
反正阳羽也不出门,小九是这么想的,而且这个人也绝对不会多问。
可等小九把新的身份证寄过去后秒被打脸,虽然对方没有多好奇性别女的问题但立即表示说要来杭州看她,几经商量之后才妥协他和阿姨一起坐动车过来。
新的身份证是女性,阿姨翻了翻阳羽的衣柜开始犯愁,最后挑了件素净的立领上衣配长裤,加上阳羽本身就是长发喉结也不是太明显应该不会被认出来。
正好阳羽不能说话,一般人也听不出来他是男是女,只会觉得这姑娘穿衣打扮略微中性化。
但最后保守起见还是带了个口罩。
相比较本人身份证上的照片倒像是女孩子,端端正正的坐在镜头前,松散的扎了个马尾然后将鬓角的碎发都别在耳后。
阿姨一路上紧张的不敢说话,坐在座位上提着袋子的手心全是汗,一旁的阳羽轻轻地戳了下她摸了摸自己的车票,示意安检都已经过去了没事了。
万幸的是动车安检没有机场那么严格,而且阳羽脸蛋也没有胡须,远处观望根本无法分辨男女。
这还是阳羽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坐火车,来之前已经从网上搜过很多的资料,可等亲自坐上动车看着两旁的风景一点点变化时,那种感觉真的要比网上写的有趣多了。
自己失忆前坐过动车么?有这样惬意的享受着阳光感受风景的变化么?正思索着兜里的手机传来了震动,打开一看是小九发过来的消息,问他俩有没有安全上车?
等回完小九的短信后,阳羽打开了微信认认真真地给大师道了个歉,表明昨夜那句话并不是一个玩笑或者戏弄,而是自身的无知。
大抵上是因为自己言语之中满满都是真诚的道歉,对方居然也跟自己客客气气的说了句抱歉,话匣子突然就这么一下子扯开了。
本来大师还在与他聊那尊地藏像的事情,语气之中的担忧尽数显露,可越聊话题偏离正题的越厉害,俩人谈天说地最后当阳羽告知对方自己第一次坐动车时的激动心情时,大师沉默许久后发来一段语音: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停顿数秒后是一声的叹息,“你俩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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