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苍颜被他扼住喉咙,声音已是嗬然不清了,咬牙切齿挤出一句混账,他便见方既白修长的手指再一扣紧,那张分毫瑕疵都见不到的脸便在眼前放大,放大,放大到鼻尖都快挨上了。
方既白于是突然招手唤回囿仙,缚人的力量顿时失去,陆苍颜没留神,整个人即刻就摔进了方既白怀里。
从善如流接住那削挺的腰身,方既白团开青年衣襟,朝前一扑,立即便带着那柔软的蓝绸,将人笔直压在了地面。
他支手撑地,神色却是不由深沉。
——天蓝同皎白鸦黑缠成一线当真绝配。那人就这么衣乱汗轻浸在色彩里,激烈的呼吸仿佛织成了网,连带着附近空气都有些灼烧了。
方既白抬起食指和中指,如小人走路般沿着陆苍颜承浆一路走到了膻中。
按耐不住将青年胳臂从层层叠叠的衣物里解脱出来,被厚重衣袖与蓝绸铺出的地面便仿似一张大床,方既白欺身上前,却是捉着青年勒出血痕的手腕细细品尝起来。
陆苍颜手攥成拳,连身上都在跟着颤抖,方既白神情不虞,手起剑落,却是直接沿着那笔直有力的腿线滑了条规整的长痕,直直叫那一尾月色尽入了眼中。
陆苍颜的声音已经是气得有些哑了:“……你……走开!走开!!”
方既白放下对方手腕,长发一路落在青年身前,扫得人有些发痒。
他抽手抚上了对方胯边皮肉,用力一拽,立刻便叫人丝缕难沾,萧条了一身风骨了。
陆苍颜浑身更大一哆嗦,拼死一阵拳打脚踢均被武力值无碍的方世尊接了个神准,他只得尽力够过脚边绸缎,能遮多少便算多少了。
方既白于是垂首下去,舌尖绕着廉泉一圈,立刻便又转战去了那蜻蜓当立的地方去了。
陆苍颜喉咙里溢开一声破碎的短音,轻拢慢捻抹复挑,黑衣青年随意一个缠卷放在此刻都仿佛能被放大千百倍,陆苍颜浑身蜷了蜷,理智已是有些赶不上这一浪猛似一浪的酥软了。
方既白随即支颐撑在他胸前,一手捉着对方发丝划着弧线,他的声音冷漠又嘲讽,仿似自导自演的大剧,自己只当是闹剧罢了:
“……师尊,你这是被弟子弄哭了么?”
他掰过陆苍颜下颌骨,舌尖卷过那微凉的露滴,咸里泛着苦涩:
“总归也算你替我哭过了,可惜地方不太对,这仪容也不怎么合适呢……”
他将人反搂入怀中,迫着那有些失焦的眸子去看前处。
——镜中人交相缠绵在一起,一个一丝不苟一个一.丝.不.挂,当真看着像场笑话。
眼睁睁见着黑衣青年在他肩头留下一排暧昧的吻痕,陆苍颜咬牙挣了挣身子,果真只是被人反摁得更深,甚而在锁骨上都咬了一道鲜红的印子出来。
他闭了闭眼:“……要杀要剐随意,能不能别!……”
“别什么?”
方既白更重往前一压,乱吻已是落在了那苍白的唇边上。
他伸手顺着青年胳臂一路探往那微凉的掌心,右手不舒服般动了动,却是突得挑唇一笑道:
“……话说回来,师尊手上一直戴着的,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