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一个晴天霹雳砸在头上,陆苍颜眸底一缩,激动下却是又一道血痕挂在了嘴边。
他喃喃道:“师叔……你……什么意思……”
柳穿庭手指勾上他嘴边血迹:“承认了?……嗯?”
陆苍颜红着眼摇头想要挪出桎梏,柳穿庭指尖于是一滑,却是直接探进了他还残存着铁锈味的口齿间。
那青年模样的长辈依旧端着他那素来冷淡寡情的模样:
“诚如今儿下午那几人说的……师侄居然是极阴体质,若是真就这么拿去送死了……颇可惜呢。”
看着那消瘦的淮止山主已是气息不平点着羞愤咬他指尖,柳穿庭替他擦去一路勾勒到锁骨的血色,掌心摁在他肩侧,仿佛漫不经心般褪下了他半边敞开的衣扣。
陆苍颜立即挣扎起来:“……别……唔……”
被那截在舌根的指头直接抠去了半句话去。青年眼底痛得一酸,已是缓缓晕开水汽了。
柳穿庭探过身去用舌尖一卷:“哭什么,从小到大便没见你哭过,原来在床上,倒还露得出真性情哪?”
陆苍颜红着眼拼命躲过他舐弄,人刚要急得骂一句出去,那手指却是绕着唇腔一刮,直让一句话又碎成了无数意义不明的低喃,和着津液血液淌去了。
柳穿庭于是整个人都压在了床上:
“啧,看看你这样子。”
他抽出指头替人一个个解着衣扣,“师侄此次若是没得个好运气干脆利落死掉,以后可不得被哪家趁机金屋藏娇,拿去做炉鼎了?”
随手扯开自己衣领,他俯身下去贴着那人耳边问:“不如师侄今日以后便归我算了,随便说句病重不治,也免得肥水流了外人家田……嗯?”
那人沉沉喘着气却就是一句不发,柳穿庭神色暗了暗,却是兀自将人圈进了怀里。
腾出手贴着那微凉的腰线朝下游走,他叼住青年垂在身前的青丝,轻轻一笑,便挨过去吻在了对方颈窝里了。
“……唔!……”
这几声低吟简直就跟拿着羽毛挠在心头一般,柳穿庭抚手拈在那腰带上,伸手一扯,便要——
“滚!”
突然一道冷厉的神念直直攻入脑海,柳穿庭手下一僵,整个人不由倏地站起身。
“谁?”
无人回答,柳穿庭只觉得自己灵台蓦地一沉,脸色大变下,浑身灵力竟是被那迫力压得动都动不得一丝半分。
——难……难道是胜寒哪位老前辈?
被自己这个念头震得浑身发冷,柳穿庭眼底一缩便退开三步,回头看了眼那床上猫着的乱衣青年,心底却是百态滋味取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