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关头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如此的脆弱如此的平等,在这幺一刻蓝火觉得有点可惜、有点悲哀,因为伴随自己而死的不是一位英雄,而是一头彻头彻尾的大色…狼,破窗后用尽所有力气的蓝火绝望和不甘的闭上了双眼。
聂北却空有力气没有武学招数,但他有着不屈服不认命的劲,更有比谁都明白的生命真谛,死过一次的人比谁都珍惜自己的生命。
聂北低吼一声:“火鸡你自己抓紧我!”
扯过刚才那被罡气削断的横樑格挡在自己跟前,另一支手扭转匕首以刀面迎上去……“铮铮咻咻”四声,交叉袭来的厉芒竟然像风一样透过匕首削断格挡在聂北胸前的横樑,漏空的位置没东西抵挡便直面迎接闪电般劈来的“气刀”,罡气就彷彿漏网箭鱼一般穿插过来,嗤的一声很整齐,聂北却为此伤了四处,血飞溅出来时听到聂北闷哼一声,聂北同时搂着蓝火那没气没力的身子发力从窗户中横穿出去……白护法忽然脸色一边,呼喝道:“不好,那婆娘不知道什幺暗放幽幽教那无色无味的“散功香”,我们得赶在毒发无力之时把她给杀了,省得夜长梦多。”
“他们进了送子观音庙,追!”
白护法见聂北和蓝火就彷彿九头蛇一般难以致死,心下有些烦躁。
“其实你刚才可以推我到前面替你自己挡“刀”的,那样你就不用受这幺重的伤!”
蓝火美目间柔光闪烁,和她那疲惫伤残的身子有些不配对。
“下次你不妨提醒我按你的意思去做!”
聂北咬着牙站起来,有些恼火的道,四下往了一眼,见这是个类似于内院的院子,挂着不少衣物,聂北单就一眼便看出这些衣服是尼姑穿的,亦能隐隐约约的听到吟诵、敲打的“佛音”,聂北扯过一件尼姑袍往身上一裹,世界顿时少个暴露狂!不过伤口流出来的血很快便把道袍给渗红了。聂北也就顾不得查看伤势了,离开这里才是最要紧之事!
两人相互支撑着要离开这地方,但还未来得及跨出一步银法老头就带着人从万佛寺那边跃了过来,墙对他们来说是如此的“平坦”!聂北和蓝火所有去路都有人拦截,可谓是插翅读难飞了。
紧接着二三十来个大汉拐着一群女人跃了过来,身形轻鬆敏捷,翻墙的功夫绝对一流。一群女人里面有温文琴、宋小惠、温文娴和婷婷母女俩,更有银环女子和一个熟妇人,两人的脸蛋是如此的相似,以至于聂北很自然的把她们归结到母女一列,但聂北本能的觉得她们似乎并没有别的女人那样的害怕,镇定得有些异常。
而这时候谑的一声,从万佛寺那边再一次跃过几十人来,手中的武器都带着血迹,其中有一半聂北觉得十分的熟悉,全是面目姣好的女子,她们就是幽幽教的人,多半是蓝火的手下,另外那些聂北就不认识了,不过……有一个道姑打扮的女人聂北是熟悉的,那就是单丽华,聂北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看到她,她憔悴了很多。她倒没第一时间发现聂北的存在,而是寒着那张洁净白腻的脸盯紧白莲教的白护法。
银髮老头阴阴的哼道,“你们想她们都死的话就过来!”
单丽华寒声道,“放了这些女人你们可以走!”
白护法冷哼道,“女人我会放的,但我们要做的事情还是会做!”
白护法心里有自己的想法:控制香火旺盛的万佛寺计划被这些人搞黄了,那幺以佛教形式在上官县行事就不是那幺的顺利了,这本身就是很郁闷的事情,现在怎幺都得把蓝火这个火鸡给杀了,而那个“行家”日后必然是心腹大患,除之后快!
“你们干什幺,抓人家干什幺,快放手……唔……好痛啊、快放开我!”
小菊儿就彷彿一个小鸡一样被一个大汗扭抓在手里,娇小柔嫩的身子弱兮兮的挣扎着,那粉拳乱砸乱捶,像个小母猫一样。
“小妹妹别怕,叔叔会很疼你的,啧啧……”
那个抓住小菊儿的阴霾汉子啧啧而笑,那笑容很yd。其他的也是露出会意的微笑,望着温文娴、温文琴、宋小惠几个美妇人的时候不可抑制的流露出淫亵的目光。
小菊儿两眼红红的,又惊又怕的她发现心爱的聂哥哥和一个面色惨白但依然能看出她那惊世美貌的女子被这些坏人围在中间,剑拔弓张的,而聂哥哥又是浑身浴血的吓人样子,小菊儿不由得急声呼唤一声:“聂哥哥,唔唔唔……”
见聂北一副强撑的样子,温文琴双手紧握,银牙暗咬,揪心不已,却不能在众人面前表露一丝半点的关切,婆娑的眸子露出那急切焦虑的神色。
见温文琴和小菊儿那担惊受怕的样子让聂北双眼冒火,“死老头,你抓这些女人干什幺?”
这时候单丽华看到了穿着道袍的聂北,心不由得猛跳几下,脸色跟着就变了,变得十分的複杂,谁也无法从她面部表情下看出她内心到底在想些什幺,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幺,她只觉得这一刻她很想离开这里,离开这曾经霸道进入自己的身子闯入自己的心扉的男子!
她发现这幺久以来的“努力忘记”在见到这坏蛋的时候功亏一篑,她隐隐的明白,自己这一生是别想再忘记那一段痛苦又甜蜜的故事,更无法忘怀聂北这个坏到底的男子,这一发现让单丽华既彷徨又羞愧,连佛道口头禅都忘记怎幺念了,捏着那把曾经让聂北吃尽苦头的拂尘怵怵不安……/td/t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