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杀死尾兽,这次是真的杀死。
前者实在是有太多麻烦和意外可能发生了,莉当然更倾向于一劳永逸的后者。反正她已经在这个世界杀了这么多人了,也不在乎尾兽什么——反正他们又不萌。
特别是手头可以雇佣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两个,这可是后来经过认证的,捉尾兽和捉宠物一样,当然要用起来。
“实际上我打算杀死尾兽——这个计划也是解决黑绝的前提。连六道仙人也不能轻易发现的存在,如果他自己不找上门来,我也不知道怎么找。”
“然而别的我不知道,这种情况的话我就知道他一定会现身。”
莉解释了黑绝必须借助别人的手收集九只尾兽,然后得到十尾,复活辉夜姬。
“我们的动作是杀死尾兽,他绝不可能坐视不理,毕竟尾兽这种东西对于他来说是要好好保存的啊。”
“杀死尾兽?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尾兽只是查克拉的集合体而已,杀死他们,怎么做?”
千手扉间可以说是一下问到了点子上,莉却只是微微一笑。
“当然可以,只是杀死尾兽并不算什么——只要是活着的存在,哪怕是神明我也能杀给你们看!”
这算得上是莉的诚意了,毕竟暴露自己万花筒的特殊能力,不能说是没有风险的。
“这双源自您馈赠的眼睛,凡是我认为活着的东西就一定能够斩杀——而这种斩杀其实是源自因果律,有因才有果。反过来使用,我只是消灭事物的结果,于是起因也就消失了。”
莉的这双眼睛能力听上去的确很高深,她已经尽可能简单地解释了。千手扉间立刻理解了过来,这大概和他常常思考时空间忍术之类的东西有关。
听到这里千手柱间也是恍然大悟,他不一定真的明白了原理,但是表面上的事情他是清楚了的——他当时的木遁就是被莉给斩断了。
“那个时候你是斩断了我发动的忍术对吗?但是忍术也算‘活着’?”千手柱间忍不住好奇。
“这个全在我身上,只要我真的从心底里相信这个是活着的,那么就可以做到这个——说起来柱间大人本人倒是不容易被我看到‘死点’,这是很罕见的。”
“是吗?”被人夸奖了,千手柱间立刻抓了抓头发,倒是有一些腼腆的感觉。
莉毫不避讳地把事情说清楚。
“捕捉尾兽这件事算是我的雇佣任务,杀死他们一个是为了引出黑绝,然而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为了我以后扫清障碍。”
莉把自己的算计和谋略摆开在眼前,但哪怕是千手扉间也不能说什么。
这是□□裸的阳谋,就算知道她是真的为了自己将来无后顾之忧,他们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好。毕竟尾兽存在就是一个风险,杀掉的话以后少了多少事儿!
“这些年扉间大人还好吗?”
会议结束的很快,毕竟事情复杂而又简单——祖上的那些事,阴谋、隐藏的历史什么的,的确很复杂。但是真正要去做的事情却不见得难。
猎杀尾兽,然后遇到‘黑绝’的时候,将它也拿下而已。
放到别人身上自然不敢狂妄地说‘而已’,但是有如日中天的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参与,也就只能这么说了。
忍者啊,果然是一种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的生物。
每个人都各自回房间,只等待明天正式开始工作就好,莉偏偏在走廊上遇到了千手扉间。
“你先回去吧。”
奈良鹿介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只是隐晦地看了一眼宇智波政宗所在的地点——就是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也是对他说的。
不过他很快释然了,是不是有宇智波政宗的份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和这个女人的交集限制在一个范围里,他绝不会踏出去,这是早就决定好了的。
两个人的交谈最后还是起始于莉的开口,这还真是像老友久别重逢。只是两个人都知道,他们根本不是什么老友,现在的举动是要装作天下无事而已。
“我最开始没想到你是雷之国那边的人,后来一直没有在战场上遇到你,然后就有了猜测。”
千手扉间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一句。
“那又有什么不同呢?”
“是啊,没什么不同。”
千手扉间凝视着莉,似乎放下了什么,又似乎再也不能放下了。
的确不会有什么不同,当年的情形就是这样的,和一个雷之国宇智波有交往,说不定比一个火之国宇智波还要糟糕!
是不甘心而已,只是不甘心而已。
“这些年你还好?”
莉听到这一句和自己一样的开头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是真的没想到传闻中的男子千手扉间还有这样可爱的一面——他应该是在尽力担当‘和蔼’一些的角色吧。
“我当然很好啦,你看我,怎么会不好?”
莉笑意盈盈,夕阳霞光之下她披着一层薄薄的光纱——她已经这样漂亮了,怎么会有人让她不开心。何况她还拥有那样的权势,怎么会有人敢让她不开心!
千手扉间凝视着莉,上一次这样认真这样平和似乎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他知道,这一次大概也是最后一次。
不然呢,他们还有什么未来吗?这甚至不是她所想要的,也不是他考虑过的。
“可以了,泉奈,出来吧。”
千手扉间离开之后,莉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凭空说了这一句——宇智波泉奈磨磨蹭蹭地出来,也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
“你和千手家老二——”
“我们什么都没有,即使有,那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这个请不要提起了。”莉打断了泉奈。
泉奈不敢看莉,他知道他的内心已经被莉完全看穿了,这是在他还没有做好准备的时候。
他知道有些事情已经到了摊牌的时候,但是他不敢说。习惯了等待——没有得到也就没有失去,这也是一种安全感。非要说不可的话,他退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