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悦欢原本打算直接去横滨异能特务科询问是否有世界重合反应的——毕竟系统的事情并不适合拿出来说,尤其是如今他还在异国他乡的领土上,就算种花向他伸出援手,也有些鞭长莫及。
但是几乎是同一时间,沈悦欢收到了[钟塔侍从]本着合作的意思给他发来的消息。
他的注意力立刻就从世界线重合一事上转了回来,重新将目光放在了阿加莎·克里斯蒂传来的消息身上,并通知了种花异能特务科外派成员进行验证。
种花的工作效率向来有目共睹。在短短三天的时间里,阿加莎·克里斯蒂传来的消息得到了验证,甚至比她提供的情报更加详细。
从种花异能特务科出任务的人反馈回来的情报来看,不少国外组织开始了动乱,其中大多是因为某些似是而非的小道消息。
这些小道消息八分真,二分假,但这些只是小道消息,并非是情报。
换句话说,哪怕这些小道消息中有那么一两个地方不对,可大部分的真实信息就足以让人怀疑,剩下的那两分假消息,究竟是真的假消息,还是事实被人掩盖得太好了,以至于成了假消息。
总之,因为这份怀疑,这些组织开始了以自保为名的斗争,在和别的组织针锋相对的同时,也在肃清自己的内部。
实际上到了最后,这些组织谁也没讨到好,就跟沈悦欢在巴托奇亚共和国给那些黑帮们设下的局几乎一模一样。
但这一次导致他们打起来的消息并非由沈悦欢提供——在通过特殊手段追踪查询之后,种花异能特务科将目光锁定在了曾经合作过的情报商头上——散播那些消息的且不说,消息的源头,是苏维异能情报组织,[死屋之鼠]。
张瑛通过异能力联系到沈悦欢的时候,恰好太宰治也在旁边。
“不必参与进去。”沈悦欢当着太宰治的面沉吟了一会儿,“加强边境控制……这场动乱的幕后黑手应该是死屋之鼠的头目——那家伙目前缺钱了。”
昨天费奥多尔发到他的通讯器里那条正大光明向他勒索要钱的消息,差点儿没把沈悦欢给气笑。
“这件事我来处理,我这里有帮手,或者更确切的来说,是合作者。”沈悦欢回复张瑛道,“欧洲那边[钟塔侍从]很快就会出手,对那些组织以及做得过分的异能者进行制裁。”
张瑛得到消息后,解除了自己的异能力向梁启超汇报去了。
太宰治和沈悦欢却对视一眼,神色凝重。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他突然想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中原中也这会儿却并不知道世界陷入了什么样的危机前置之中。
他这会儿正忙的要死——因为有不少国外势力在互相砸场子的时候波及到了port fia的境外分部。
在过去的两年里,借助沈悦欢“租”给port fia的两条船只走私航线,port fia在欧洲的势力从黑塔利逐渐扩散,同行的港口几乎遍布地中海沿岸;在阿美利加同最大的异能力秘密结社[组合]有所合作。
port fia的境外分部确实富的流油,但这也导致他们变成了那些势力眼里的肥肉。
森鸥外似乎是从局势中看出了什么,当机立断下令收缩势力,尽可能地将所有资源全部回收,甚至直接放弃了富贵险中求的可能性。
因此黑蜥蜴这段时间大多徘徊在地中海沿岸和中亚、西亚,在抵御那些打红了眼的家伙们之余,还要督促文职人员把东西迅速打包整理,全部带回横滨总部。
而中原中也作为port fia目前的唯一一个武斗系干部,也只能暂且放下对芥川龙之介突然失踪的担心,在跟沈悦欢匆匆忙忙地交换了一个吻之后,就乘坐私人飞机前往国外收拾烂摊子去了。
“说起来,最近好像没看到芥川的样子啊。”作为实习生的中岛敦帮着国木田独步将一打a4纸放进打印机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感叹道。
“芥川?你是说port fia的走狗,被称为不吠的祸犬的芥川龙之介?”国木田独步一愣,随后从自己的笔记本里摸出一张照片来,“是这个人吧?”
照片上的人凶神恶煞,身上穿着的黑色的大衣化作黑兽和利刃四散而去,追逐着似乎正在逃跑的敌人。
“诶,是他。”中岛敦点了点头,“说起来这张照片应该是他的工作照吧?国木田先生是怎么拍到的?”
国木田独步抽了抽嘴角:“是我一个认识的人,用监控摄像头拍到的。”
中岛敦一愣:“监控摄像头居然能拍出彩色照片吗?”
国木田独步被他一问懵了一下:“不能吗?”
“当然可以。”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侦探社的太宰治笑眯眯地推门进来,“敦君,你那是对监控的什么奇怪印象啊。”
“太宰先生!”中岛敦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来,“您刚才去哪儿啦?织田先生送完编辑之后上来辞职回家了哦。话说他本来是想等您的来着,可是您一直没有上来所以他干脆先回去啦。”
太宰治立刻就露出了哀怨的表情:“呜哇织田作好过分啊,居然不等我就走了。”
然后他话音一转,语气轻快地说道:“我去找织田作啦,今天的工作就拜托你了国木田君!”
说完他推开社员办公室的门,没一会儿就溜没影了。
国木田独步愣了一会儿:“太宰……?”
“太宰先生今天上班的时候,有做过哪怕一份文件吗?”中岛敦眨巴眨巴眼睛问道。
国木田独步终于反应了过来:“混账太宰——!!又把工作丢给我!!!!”
中岛敦:……那啥,还有人记得我最开始的问题吗?芥川他人最近哪儿去了?
东京。
芥川银走在前往电车站的路上的时候,接到了来自沈悦欢的电话。
“喂?沈先生?”她在接通电话以前戴上了一张白色的口罩,“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