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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别开玩笑了。】
【怎么可能……别开玩笑了。】
阴冷的月色下,似乎万物都被冻得发抖。
太宰治躺在河滩上,下半身陷进水里,沙色风衣的衣摆跟着水的流动而像鱼一样浮游在河面。他的上半身在河滩的淤泥里,侧着脸颊,脸色惨白。
鼻尖不断涌入那种腐朽破败的泥土气息。
身体被水浸湿,青年躲在河岸与水流之间,被时不时掠过的一阵阴风凉得颤栗着发起抖来。
他面色如常地抿着唇,睫毛轻颤。
【……别开玩笑了。】
太宰的喉咙里仿佛被石头噎住,娇软的喉管被石头尖锐的一侧滑过,痛,且无法呼声。
【怎么可能啊……】
心脏被一双巨大的手用力地扼住。
mimic事件时竹原寄礼和他如同恋爱一样腻在一起露出来的笑,刚刚在Lupin里坂口安吾濒临崩溃的又哭又笑,还有织田作……一滑而过的有关于织田作的理想的话语。
记忆不断被翻阅,与痛苦的不知名的现状纠缠在一起,凝结而成巨大的不可逆转的痛苦。
【……怎么可能啊。】
别开玩笑了……
是我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友人……吗?
太宰治转过头,整张脸埋在泥土里,空气缓慢地被抽取,胸腔逐渐无法呼吸,窒息的感觉从喉咙上涌到充血的大脑。
别开玩笑了。
别开玩笑了。
我怎么可能会亲手把自己的挚友推向地狱?
……这不可能,别开玩笑了。
青年浑身颤抖着,脸上惨白如纸,那双一向写满了阴谋诡计的鸢紫色眼睛里,染上了不可替代的痛苦与怀疑,甚至还潜藏着巨大的,濒临崩溃的脆弱。
[哒—哒—哒——]
皮鞋的声音由远及近,沉没在泥土里。
太宰治抬起头,身体的颤栗无法自控,他那双鸢紫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眼前酒红色头发的男人。
他张开嘴,喉咙蠕动着,说到:“……织田作。”
“织田作……”
我好像……亲手杀害的竹原。
“我……”
我好像……
亲手把竹原寄礼推下了地狱。
太宰治几乎浑身颤抖着,寒冷,亦或者是因为恐慌和痛苦。他的脸侧还挂着湿漉漉的草叶,整个人就像是一只破碎的陶瓷人偶,缓慢地生长出裂痕。
织田作之助蹲下来。
温热的手掌放在太宰湿漉漉的发顶,可是明明带着滚烫的热度,却令太宰愈发寒冷起来。
……他根本没想过牺牲竹原来挽救织田作。
这种跑偏和偶然比故意杀人还要更加地,更加地,令人痛苦到快要发疯。
……什么鬼啊。
太宰治颤抖着闭上眼睛,脸上惨白。
我根本没想过牺牲自己的恋人。
更何况是……亲手送他去被人强暴。
我根本没想过,寄礼……
“太宰。”织田作温柔地拍了拍他的发顶,声音是一如既往的那种平淡却又温和的语调,他的眼神很温和,说:“你需要一个拥抱吗?”
“娜美说,适当的身体接触可以调整心情。”
“你需要一个拥抱吗?”
啊……
织田作的温柔就像是一把带刺的刀缓慢地捅进肚子里,然后又缓慢地抽出来。内心的痛苦在这种温柔的对待下愈发深刻,成倍地在心脏里翻涌,痛得令人快要嘶吼出来了
太宰治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无耻的插足者,盗窃者。
插足了竹原和织田作八年的感情,然后又无耻地把对方从这段感情里排挤出去,将这段本该不属于他的感情盗窃,享受这种温柔。
眼睁睁地看着竹原寄礼陷入无可救药的地狱里。
听着竹原痛苦的嘶吼和压抑不住的哭泣安眠,在对方鲜血淋漓濒临崩溃的梦境里,夺走了对方的挚友,以及……本该属于竹原寄礼的与黑暗无关的光明未来。
“……”
心脏感到了巨大的痛楚。
太宰伸手扯住织田作之助的衣角,张了张嘴,但始终没有说什么,自我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沉默里。
他抬起头看着织田作,蓦然笑了起来。
像以前一样的笑,夏花一样绚烂美丽,就像是挂在草尖露珠所映射的太阳的光辉一样美好无辜的温柔的笑,小孩子一样纯白的笑。
太宰治歪着头,撒娇般噘着嘴说道:“我觉得,如果这个时候织田作主动抱我的话。”
“我可能更容易被治愈到哦~”
“织田作问出来的话,呜哇。”
“我感觉超害羞的啦!”
好奇怪,为什么我可以毫无负担地笑起来啊?
竹原的遭遇……我,真的毫不知情吗?
', ' ')('好奇怪啊。
我回答不出来哦。
是错觉吗?我嗅到了腐烂尸体的气味。
——
横滨,酒店。
粗喘暗哑的低吟和咬着下唇流淌出来的情色的呻吟交融在一起,就像是密密麻麻的从情人嘴里呢喃出来的爱语与轻抚。
柔软的双人床被细微地晃动,肉体与肉体碰撞在一起的色情的声音与性器抽插的击水声,还有不时因为姿势问题所以头撞上了床头发出来的猫咪一样的哼哼唧唧。
竹原寄礼一只手钳住费奥多尔的两只手,牙齿用力地咬在不断滑动的精致的喉结上面,在苍白细嫩的皮肤上面留下重重的牙印和密密麻麻的青紫的吻痕。
粗硬的阴茎在又红又肿的小穴里不断用力地抽插,带出一片属于润滑剂和精液打出来的泡沫,啪啪啪的水声和肉体的撞击声。
“……唔!”
费佳咬住下唇,眼睛因为快感和亲吻而红了一圈,像是红宝石一样的眼睛被柔软的红色包围住,就像是无辜又可怜的兔子的眼睛一样。
柔软的黑色头发被汗水打湿,颇有种色情的不可言说的诱惑和凌乱,湿漉漉地搭在鼻尖上,几根发丝牵连在一起遮住眼睛。
“呃哈……寄,寄礼君。”
费奥多尔粗喘着轻声呼喊竹原寄礼的名字,自己白皙脆弱的脖子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和牙印。
“嗯哼?”竹原伸出舌尖在他脆弱的颈脖上舔舐,就像是野兽在进食一样,舔舐,吮吸,热腾腾的舌尖和粗喘着的呼吸滑过皮肤。
“嘛~不要担心啦,费佳。”
竹原笑起来,那双闪闪发光的砂金色眼睛藏在了笑意盈盈的眯眯眼里面。他笑起来的时候就像是个少年一样,有一种纯白的,无可玷污的活泼在里面。
“计划很顺利哦。”他亲了亲费佳仍带着湿漉漉潮红的脸颊,用自己柔软的脸蛋蹭了蹭他。
撒娇般说道:“果戈里已经找到了「书」的指标了。”
“接下来,我们只要按计划行事就好啦,不是吗?”
竹原寄礼可爱地歪歪头,“这个世界被扭曲成如此罪恶的模样,那可真是可怜啊。”
“作为革新者,不成功便成仁。”
费奥多尔垂着眼睛看着他,那双红瞳里面没有情欲迷离,只有冷漠和一种近乎邪恶的笑意与赞同。
他微微挺着腰让紫黑的阴茎插得更深,后穴被刺激得猛地收缩蠕动起来,费佳微微疲惫地喘息着,眼神里带着似有若无的勾引,声音柔软得就像是棉花糖一样。
他笑起来,慢吞吞地用俄语说道:“寄礼君。”
“我们果然是无比契合的合作伙伴。”
费奥多尔微微仰起脖子,嘴巴几乎快要贴在竹原寄礼的耳朵上,热腾腾的鼻息落在柔软的皮肤。
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青年柔软的耳垂,闷闷地笑起来,“无论是理想,又或者是……”
“……肉体。”他张嘴咬住可爱的耳垂。
“唔!!”
“哈……哈啊!”
竹原寄礼神色微动,又挂上那种可爱无辜的笑容,那种几乎和太宰治如出一辙的无辜的微笑。
可是如那种纯洁无辜的脸不同,他的下身猛烈地抽插着。黑紫的阴茎毫不顾忌地横冲直撞,用力地往深处探索,撕咬,白色的泡泡几乎混杂着粘稠的精液从交合的地方溢出来,落到柔软的床单上面。
柔软粉嫩的穴口被抽插得红肿,充血。
那种黑紫的阴茎通入白皙的肉体里面,视线带来的快感缓慢得升腾所带来的,巨大的激烈的……几乎在撕咬大脑理智的快感。
“如果这个世界不能恢复原样。”
费佳感觉到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他的脸颊上,是靠近耳朵的位置,一阵柔软的沐浴露的味道和着麝香味道压下来。
他闷哼一声,感觉到对方的阴茎在缓慢地越来越深。
“如果这个世界不能恢复原样。”
费佳睁开眼睛。
“那就毫不犹豫地毁灭它吧。”
“我已经快要无法忍受这种扭曲了。”
费奥多尔觉得,他和竹原寄礼其实也确实是志同道合的合作伙伴,不是虚浮于表面的那种,而是真切的,可彼此信任的志同道合的伙伴。
因为彼此心知肚明。
在计划成功之前,他们都会是最好的伙伴。
而当新世纪降临之后,他们就是最后的旧日的斗争着,他们会彼此厮杀,直至其中一个人死亡为止,又或者直至两者都死亡为止。
那个没有异能力的,神所赠与的新世纪才算是真真正正地,切实地降临在这个可怜的世界里。
“白麒麟已经进入横滨了。”
正在穿戴毛茸茸白色毡帽的俄罗斯青年慢吞吞地说道,他伸手抚摸了一下脖子上的吻痕和牙印。
略微沉思,但最终还是没怎么管。
竹原寄礼坐在旁边
', ' ')('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说道:“我知道了,先让我去侦探社会会我的旧友们好了。”
“你要上药吗?费佳。”
费佳略显阴沉地笑起来。
“你想要尝试一下【罪与罚】能不能够真正杀死你吗?”
“呜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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