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之后,郑义轩又陆陆续续去找过俞天勤几次,也许他的身体下意识已然记得俞天勤后穴销魂的味道,在走火入魔之时自己寻找过去,可发泄完之后却依然什么都不记得,俞天勤一次次期望大师兄会有记忆、会对他心怀愧疚,可是大师兄让他一次又一次失望到绝望。
现在这段关系已快要结束了吧?俞天勤悲哀地为自己叹气。
大师兄找他的次数已从最初的四五天一次变得间隔越来越长,昨晚的那一次距离上次也已经两个月有余了,俞天勤知道,他的大师兄已经快要不再受到走火入魔的困扰,也就意味着即使是这段并不欢愉的发泄与被发泄的关系,也将要走到尽头。
回想起来,第一次隔天的早晨,也是像今天这般阴沉沉的,是时候给这段关系做个了结了,俞天勤绝望地想。
例行的武功检查结束后,俞天勤留书一封,带上心爱的宝剑,独自下山闯荡。
3.
而飞剑派在武林中地位不低,几年前郑义轩和几个师兄弟纷纷闯荡江湖时又让飞剑派的名气更响了不少,俞天勤的武功在飞剑派里也排行第三,可俞天勤被师兄弟们保护过多,使得他从来也没有被允许下山历练,对自己的武功具体在武林之中算是怎样的等级,他也不甚清楚。
因而见到有一个穿着光鲜却披头散发的男人被一群看起来就不怀好意的打手追得四处逃窜时,俞天勤也不敢贸然出手。
再者,他的心情因为逃离掌门师兄、离开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的关系而始终压抑着,更是不想管这些闲事。
“救命啊——”
男子从他眼前飞过,被树枝绊到脚,一只鞋子不小心掉落,男子也来不及拣,继续以滑稽的姿势仓皇逃跑,往右边跑远了。
“杀人啦——”
俞天勤没走几步,男子竟折了回来又一次从他面前飞过,这次他被后方打手们掷出的暗器打中脚跟,狼狈地扑倒在地,啃了一嘴泥后再奋力爬起来,拼命手脚并用往前蹦。
俞天勤继续不理,抬头看了看天色,走了这么久,现在已是深夜,他要赶紧找到暂住的地方,不然就只能睡在荒郊野外了。
可叫他着急的是,他一开始出来时心情极差,也从未行走江湖,几乎没辨认方向就一通乱走,只想快点逃离大师兄便好,越早越好,现下再要去找路找方向,无论如何也是找不到的了,俞天勤急着找路,也没工夫理睬狼狈的锦衣男子。
不得不说,男人的轻功确实糟糕,脚步乱七八糟不说、跃起的高度和距离也有限,俞天勤从未见过能把逃跑逃得这么难看的人。
可是他跑的路线却切实有效,虽然狼狈不堪,可竟将那么一大群看似武功在他之上的打手绕得团团转,也没有受太大的伤,说不定此人早就习惯了这种你追我赶的游戏,也许还乐在其中。
看来要绕些路了,俞天勤见这人明显围着自己打转,有些想把他也牵涉其中戏弄的意思,叹了口气,换了个方向绕开一干人等,加快步伐自己赶自己的路。
可被追赶的锦衣男子这次竟三转两转又跳到了俞天勤身前,而这次,他突然一把抱住俞天勤的腰,随即转到他身后,两人的姿势在外人看来突然就亲昵起来。
趁俞天勤愣神时,锦衣男子得寸进尺将下巴搁在他肩头,信口雌黄道:“贤弟好生无情,为兄不过一晚上不陪你,便丢下为兄走了……”
打手们立刻将矛头指向了他们两人。
俞天勤又好气又好笑,这人真能胡扯,难怪这些人要追着他打了,可尽管如此,原先独自出行时的糟糕心情也被气得反而不那么糟糕起来,看来男子是缠定他了。
出手替他解决了麻烦,俞天勤问男子:“你是谁?究竟想怎样?”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