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广义相对论计算。
在这个卫星上陀螺轴的测地漂移和惯性参考系拖拽,分别是每年千分之1.8度,和每年十万分之1.1度。
gravity probe b由斯坦福大学的everitt教授主持,从1963开始到2011年结束。
前45年由nasa支持,它也是nasa支持时间最长的一个项目,共耗资7亿5千万美刀。
近三年则是一位由在斯坦福大学获phd学位的沙特王子筹集的资金,耗资3000多万美刀。
什么?
你问为什么早期45年花了7.5亿,近期三年才花了3千万?
别问,问就是通货膨胀。
当然了。
虽然这项计划的油水很多,但最终落到实处的资金依旧是个非常庞大的数字。
不过尽管gravity probe b耗费的时间和财力巨大,但其结果并不理想。
按原来宣称的目标。
gravity probe b能给出精度达0.01%的测地漂移数据,和精度达1%的惯性参考系拖拽数据。
而最终结果的精度只分别是0.28%和19%,比预期的精度差二十倍以上。
但另一方面。
虽然精度出入较大,但它依旧成功的用陀螺仪直截了当地证伪了“一旦一个没有外界干扰的陀螺的轴指向背景星空某一方向,它就总是保持这个方向”的结论。
从而将小牛的绝对时空观给在现实中给彻底否定了——结合理论端的论证,这算是彻底的盖棺定论了。
顺带一提。
80年代初期everitt曾经来过华夏,希望在七机部里请动一位知名的华夏陀螺仪专家。
但这个请求最终却被咱们给拒绝了,因为担心那些专家回不来。
那位everitt曾经看上的专家名叫高伯龙,一位为华夏的战斗机行业创下了惊天伟绩的先行者,一位真正的功勋。
高老去世前三年,曾经接受过南方周末的采访。
采访中,他说了一段让人很有感触的话:
“他们(海对面)提出了五十倍的年薪,用美刀结算的,那时候咱们缺外汇缺到了近乎卖血的地步,80年的外汇储备是负的13亿——嗯,是负的。”
“所以我就和部长商量了一下,我说部长,如果我去海对面,这辈子估计都回不来了,用我去换这么一大笔外汇,我觉得挺划算的嘛,我有这觉悟,要不上头考虑一下?”
“部长当场痛骂我了一顿,和我说想都别想,你这样的人才未来能帮上国家大忙的,为那点外汇把你放出去那是罪人!”
“后来我就留在了国内,没辜负国家的期望,咱们天上飞的多少都和我有些关系,过几年见到部长也能有交代了。”
何其可叹,何其可敬。
话题再回归原处。
其实按照正常轨迹。
小牛一直到死前都在坚持着自己的绝对时空观,这种质疑的情况理论上是不会出现的。
因此很明显。
小牛原先牢固的观念定然是被某些情况打破了,让他产生了一些无法平复释怀的动摇。
想到这里。
徐云不由将目光放到了小牛的那封的末尾处,在色散现象的那句话上停留了几秒钟。
众所周知。
物质之间的作用是通过场实现的,所以简称场作用。
场速是场传播速度,一般认为光速与场速相同,光就是传播中的电磁场。
换而言之。
在小牛的绝对时空观中,光的属性是微粒。
而从小牛信件的结尾来看……
他似乎通过研究色散现象,发现了某些光在属性上的异常?
“这应该是可能性最高的一种情况了……”
空间内。
徐云一边摸着下巴,一边眉头微皱:
“只是小牛也没在信中提及他在色散现象中发现的异常,如果说他做出了双缝干涉实验,且不说17世纪做这实验的难度吧,他的语气也绝不可能那么迟疑……”
想到这里。
徐云犹豫片刻,脑海中在盘算着某些事。
最终拿起纸笔,在信上写下了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