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
有一些前任社员便暗中达成了共识:
咱们给亨利·约翰·坦普尔唱歌赞歌,看看能不能入他的眼呗?
想想看。
剑桥大学使徒社这种级别的社团都将亨利·约翰·坦普尔当成偶像,这可是一份不轻的政治厚礼呢。
面对这些老一批的社员,哪怕是丁尼生也不太好提出反对的意见——毕竟这个提议对于丁尼生本人来说没啥利益牵扯,但也没什么损失或者坏处。
依旧是原本的历史轨迹。
亨利·约翰·坦普尔最终能成为英国首相,剑桥系的投票确实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这其实很正常,毕竟如今是1850年。
像老汤啊、小麦啦、艾维琳甚至布鲁赫这些人其实都是少数。
尤其是那些已经毕业的剑桥学生,不从政可能还好点,从政的几乎没几个是干净的。
好了,视线再回归现实。
在徐云发出了弃权的宣言后没几秒钟,众人也便先后回过了神,整个餐桌顿时沸腾了起来:
“弃权?我没听错吧?”
“真是荒唐,这是大不敬!使徒社面试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how dare you???”
坐在徐云右手边的金丝眼镜男更是飞快的挪动座位,仿佛躲避瘟疫一般远远的离开了徐云身边。
布鲁赫则低低的嘿了一声,语气有些严肃:
“嘿,罗峰,你疯了吗?这是使徒社的面试现场!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看着这位这时候都没急着与自己撇清关系的德国人,徐云心中微微闪过一丝暖意。
不过他的态度还是很坚决,叹息一声,说道:
“抱歉,布鲁赫同学,有些事情我没法和你解释太清楚,但我现在必须要去做。”
实话实说。
徐云如果随意写一些内容应付面试,以一个倒数几名的分数离开现场,理论上是一种还算不错的退场方式。
但是吧……
徐云这人有个毛病:
先天性的精神洁癖,尤其是在国家与民族层面。
就像他上辈子写小说的时候,有一卷故事的背景同样发生在1850年。
他宁愿花上几个小时去查很偏僻的资料,也不想让那些沾染着华夏平民鲜血的恶人有机会被错误的放过,以无辜角色的形象出现在自己的书里。
其实徐云自己也明白,这是一种有些过分的较真。
但不这样做,心里头的那些坎过不去啊……
这次的面试也是一个道理。
你让徐云去用再简陋的语句鼓吹亨利·约翰·坦普尔,落笔的时候他也依旧做不到。
至于交白卷……
那和弃权有差别吗?
因此在经过思量之后,徐云还是决定搞一波事。
而在上首处。
看着情绪激动的诸多社员,上首处的丁尼生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
使徒社的聚会已经有十多年没出过事儿了,结果今儿哈勒姆入社的重要时刻,怎么就冒出了个弃权者呢……
随后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少许心绪,朝周围做了个手势:
“好了,大家请安静!”
接着站起身,目光严肃的看向徐云:
“罗峰同学对吧,可以给我一个弃权的理由吗?”
徐云对于丁尼生的印象还算不错,所以还是决心实话实说:
“抱歉,丁尼生先生,我与坦普尔先生在是非观上有着非常严重的分歧,所以恕我无法为他写赞美诗……”
“是非观?”
丁尼生微微一愣,不过很快还是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既然如此,罗峰同学,我恐怕要请你离开这里了。”
徐云对此已经有了预感,闻言果断站起身,对丁尼生道: